26、第二十六章（2/2）

他的喉结滚了滚，从嗓子里溢出一个字，“嗯。”

袭雨在旁边一边量沈九春的size，一边记录。

桌子上摆着沈九春从家里带过来的画册，是她之前最喜欢的那一册。

因为里面不止是有沈九春无聊时候的涂鸦，还有和陆良一起相对着的画像。

可能是因为回忆总是带着朦胧的滤镜色彩。

沈九春也觉得那些蛮珍贵的。

珍贵到，让自己都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

即使是明知道回忆的开始就是让自己忍不住忘记一些事情。

也还是忍不住开始回忆。

袭雨是一个很雷厉风行的女性。

和施今许的温柔色彩不一样，袭雨简直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人物。

即便是陆行严好几次抗议过她的行程安排比他这个日理万机的总裁还要多，也没有让袭雨停下自己追求时尚的步伐。

不过确实会至少每周回家一次。

而星期五，就是每次给陆良和沈九春量尺寸的时间。

袭雨量好之后，将自己的本子收起来。

“好了，你们不是要上楼吗？”

陆良看了看沈九春，点点头。

“嗯。”

沈九春跟在他的后面上楼，听到陆良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了一些。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沈九春有些呆愣，完全没有想到陆良会向自己低头。

“我......其实我也不对，不应该和你呛声。”

陆良嗓音低懒，轻轻的“嗯”了一声，“谢谢姐姐。”

大约是真的决定好了。

沈九春既然对自己是没有那种感觉的，那就，还是保持原本的样子吧，虽然说自己心里还是会有些感觉不舒服。

又或者，是隐隐的从不知道心里还是嘴里发出苦涩一直蔓延到神经。

可是还是让陆良觉得，既然是要做姐弟的，那还是姐弟好一点吧。

只要自己之后不要越过那层界限，那么现在就应该保持原来的样子。

这样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还是一家人。

沈九春却被陆良一声“姐姐”怔住，有些回不过神来。

虽然知道这是很正常的称呼，却还是忍不住感受到自己心里那种奇怪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习惯被陆良称呼为姐姐吧。

沈九春心里想着，依旧跟着陆良一起往卧室走。

“我和曲严......”

沈九春像是想要解释什么，话都在嘴边饶了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陆良理解的笑了笑，神情淡然，眉梢带着几分沈九春看不懂的深刻。

“我知道的，没事，你不用解释。”

沈九春点点头，似乎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让陆良眸内的神色更深了几分，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不知道是讽刺还是什么。

“因因最近还好吗？”

大约是突然的安静让沈九春有些不是那么习惯，她主动开口道。

陆良手指动了动，先沈九春一步将门拉开。

“还好。”

沈九春走进去，室内并没有开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外面的月光将卧室的轻纱染亮，多了几分柔亮色彩。

陆良将灯打开。

卧室一下子就亮起来，让沈九春之前的心思都全部曝光出来。

简直要让人无所遁形一样。

可是更多的是一种在陆良面前的无措。

那种无措让沈九春感到有些说不出是什么的难过。

然后她就想起来记忆里的自己和陆良。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一句话

是这样说的——

你之所以开始回忆，是因为现在的生活没有过去好。

也许是对的。

沈九春想道。

“叮叮叮——”

陆良敲了敲鱼缸，看着因因似乎是受到了干扰，从壳里懒懒的探出头，之后又懒懒的缩回去继续睡觉。

沈九春走进，她编着整齐的鱼骨辫，纤细的身子被一件裙子包裹住，似乎是能隐隐的看得到她已经开始发育的起伏的身线。

像是一个正在生长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流连。

虽然自从上了初二之后就没有再跳过芭蕾，但还是很明显的单薄的脊骨和优美的蝴蝶谷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优雅矜贵。

粉嫩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唇抿着，从陆良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得到沈九春的侧脸。

有一缕头发不知道是之前量尺寸还是什么时候，拉扯了出来。

为她多添了一些慵懒的感觉。

很明媚，很阳光，像是一个小精灵。

陆良的手指动了动，想伸手将沈九春的那一缕头发拨到她的耳后。

刚伸出手，就收了回去，面容也多了些那样隐秘的情绪。

不过须臾就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安静的和沈九春一起看因因。

“它一直都是这么懒吗？”

沈九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陆良轻笑一声，有了些捉弄的意思，“也不是，可能是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才缩在壳里。”

沈九春：“......”

她瘪瘪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