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霸道(1/2)
花朵儿瞪了他一眼,“shā • rén?你如今倒是长本事了,一出口就是喊打喊杀。一动手就,”花朵儿词穷了,看着眼前令人打从心底发寒的一幕,这墨非龙,还有多少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段?最诡异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反感,也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怕。
少爷委屈地抿抿嘴,便听到花儒开口道,“有些人就不配你跟他废话,能动手就没必要费口舌,能送他上路就没必要留着祸害别人。”
“爹,你!”花朵儿倒是有些讶异自己的父亲竟帮着墨非龙说话,言下之意竟然还对他赞赏有加。
花儒心里确是有种快意,许是有些扭曲,但又如何?
有多少人,能够在拥有权势富贵的时候依旧保有一颗慈悲谦和之心?有多少人,以俯瞰的姿势看着底下的人,随口一句话,便能让他眼中的蝼蚁一辈子困窘不堪,受尽折磨。
心术不正却权势滔天,比起那些小偷小摸所带来的,才是真正罪恶的深渊。
孔德建,齐鲁,莫谷这三人,都非良善之人,既如此,有何须怜悯?
少爷听了花儒的话,扬起头朝花朵儿眨眨眼,“老丈人有令,我不敢不从。”
少爷的双眸一沉,笑意瞬间凝结。
调侃却又冷意十足的声音响起,“小心了!”
孔德建的瞳孔微缩,整颗心禁不住一紧,一个硕大的拳头,犹如破空而出,已经离他面门只有一掌之隔。
无丝毫元力波动,但孔德建压根没有感到半分的轻松。
破风声在他耳边呼啸,那拳头,仿若夹杂着一拳撼山的恐怖威势,凌厉的拳风仿佛无坚不摧的刀气,几乎要将他脸上的皮肤割裂。
强烈的危机感弥漫在孔德建的心里。
没有一点迟疑,孔德建的身形往后一飘。
可孔德建恐惧地发现,如影随形的拳头,竟隐隐有着无上的威压,那是修炼层次所带来的威慑,他的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股恐惧不安的感觉。仿佛顷刻间,他所有的敏锐和速度都变得迟缓起来,他所有的力量和修为都被镇压得节节后退。
这让他骇然失色,毛骨悚然。
“靠,这娘们唧唧的货,一个天元境,竟然不敢跟元灵皆空的人正面硬刚?”李六爷呸了一声,吐槽道。
李六爷的话,换来了刑天转过头来的一瞪眼,“不懂就不要乱放屁。”
是的,在场的人,除了刑天,齐鲁,还有天赋与众不同的花朵儿能够看到其中的诡异之处,其他人根本无法体会处在少爷拳头攻击下孔德建的感受。
这世间的修炼者,从踏入修炼之道,便在不停地在追求神兵利器,追求神丹妙药,追求速度和力量,追求无上法门。可真正能够走到金字塔端的修炼者却知道,万物天地,亘古不变,自有他运行的法则。他们这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是天人合一,万法归宗,是让这天地的力量,真正成为他们的力量。
掌一方天地,握永世轮回。
少爷的拳头,咋眼看去,除了速度和力量,其他平平无奇。但修为到了刑天这个层次,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拳头划过时所牵引的天地之力是那般澎湃,那般圆融流畅。
刑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难道炼体之道,一旦踏入天元阶,亦能够引动天地力量?墨非龙是能与纪大将军媲美的炼体者,这点毋庸置疑。但为什么纪大将军做不到掌控天地力量,可他却顺手拈来?
刑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今日,是他对修炼之道最为困惑的一天。
李六爷呐呐道,“你这闷葫芦也飚脏话,到底有什么门道?”
刑天冷冷瞥了李六爷一眼,“等你修为到了,自然懂。”
“我修为到了,我可是地元境,他算”李六爷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忿。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如同死不瞑目一般。
少爷的拳头,就那样毫不花俏地落在孔德建的胸膛处。孔德建的身体节节后退,他的右脚猛地往地面狠狠一跺,方才堪堪站定。
砰的一声巨响,虽不至于听到骨裂肉碎的声音,但孔德建避无可避的窘境已经足够让众人目瞪口呆。
李六爷猛地朝花儒看去,看得花儒一脸莫名其妙。
“你让他揍,他就真的揍啊?”李六爷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幸好这一路以来自己的花儒虽然摆着臭脸,还颇为关照。
瞧瞧他未来女婿干的好事,孔德建都吃了闷亏,轮到自己的话,岂不是小命都不保?当日八妹就说这墨非龙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可也没想到他能牛/逼到这个份上。
李家兄弟此时此刻有撞头的冲动,从认识墨非龙开始,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他鞠了多少把同情的泪。总觉得他虽家族神秘强悍,但他本人却元灵皆空。今日看他连杀两人一兽,心里头虽然震撼,但总觉得他应该是用了家族的秘法或宝贝,万万抵不上此刻看到他一拳捶倒老师傅来得荡魂摄魄。
只晃神的瞬间,少爷的身影又再度出现在原地,嘴角噙着笑,一派轻松惬意。
齐鲁已经萌生退意了。
“阁下,花葫与花儒的恩怨我等不予置评,如今花葫已经死了”齐鲁沉吟片刻,缓缓道,“我等与李家,与花儒说到底并无多大的过节,今日一事,可否到此为止?”
齐鲁言罢,朝孔德建抛去一个眼色,传言道,“孔老,今日一事,能善了便善了,铁背岩龙已经跑了,我方的实力与他于伯仲之间,若是李家暗中出手,你我的性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齐鲁心里也确实憋闷。他来此,确实存有趁机擒拿,甚至解决李六爷的心思。但由始至终,他既未出手,亦未出声,却落下个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最大地倚仗铁背岩龙说走就走,孔德建有魂眼和孔老祖的魂镜相压,他有什么?
孔德建阴沉着脸,最终不情不愿地道:“今日此时,就此作罢。”孔德建一拂袖,“十莽山,我就当没有来过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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