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3)
这原本是一棵铁木藤,在特殊的药液里不断浸泡,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实际上却是慎刑司比较折腾人的刑具之一,碰到皮肉却有如万蚁咬噬,疼、痒、麻,从伤口上能够直接传到心尖上。这种痛痒开始来得非常剧烈,更加折磨的却是它的余韵,细细碎碎,却无法止息,格外地折磨人。
宋瑾拿着这根棍子,漫不经心地戳在孙蹇的伤口上。
“…!”孙蹇的笑声一顿,整个人似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手脚上的绳索束缚住,只得在刑架上磨蹭,看起来滑稽而又可笑。
宋瑾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看到孙蹇难耐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欢欣的感觉,仿佛他只是在做一件毫无意思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他也的确觉得每件事做起来都毫无意义,来地牢里观刑,不过是给自己找件事做而已。
宋瑾戳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够了,把那根铁木藤棍子放回了架子上。一边拿过小路子送来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手,一边道,“孙将军说,宋瑾断子绝孙,这没什么错。宋瑾是个阉人,自然有不得什么子孙。不过,孙将军到了这步田地,想要子孙满堂,恐怕也只能去梦里了。”
宋瑾擦完了手,将那雪白的帕子扔进了炭盆里。
雪白的绢帕被火舌吞噬,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宋瑾看着那绢帕被燃尽,便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带着小路子往地牢的出口方向走。
“哦,对了。”走了两步,宋瑾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微微侧头,对那行刑的宦官道,“孙将军的叫声实在刺耳,便没必要再讲话了。”
行刑的宦官自然明白宋瑾是什么意思,行礼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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