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魏氏好歹是许家主母,严家不惜叫人顺走镯子也要结这门亲,她没有点戒备心才奇怪。
但让许文茵觉得不对劲的,并不是这个。
魏氏出身清贫,在自视甚高的祖母眼里比新贵还要差那么一截,这样的女子却成了长房正妻,老太太怎么能不气。
二人做了十多年不对付的婆媳,老太太平日里更没少给魏氏下绊子。否则她也不会对许文茵这个亲女儿恨屋及乌。
严家有权有势,就算真有古怪,受罪的也是嫁过去的许文茵。
魏氏为何会替她拒了这门亲?
许文茵着实不想认为是因魏氏对自己有什么母女之情。
“二娘子,”才刚褪了披风,外头忽有婢女打帘子唤,“夫人唤你过去呢。”
许文茵:“出什么事了?”
“是……是小郎君受了伤。”
许家只有一个郎君,许文茵的嫡亲弟弟,许珩。
魏氏特意遣人来,只怕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跟着小丫鬟一路赶到许珩的院子。
还未走近,便闻震耳欲聋的哭声。难怪方才婢女的脸色会如此之难看。
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四周凌乱不堪地散落着花瓶碎片和泥土。
空气凝结,唯有扑在魏氏怀中的许珩哭得格外响亮。
“母亲……”许文茵才刚开口,魏氏就倏地抬起头:“跪下!”
冰冷的声音吓了后面的泽兰一跳。
许文茵没跪,“我做了什么要跪?”
话却是冲旁边的许三娘说的。
她们才刚回府,能知道出了什么事的,也只有这个妹妹。
许三娘生得同许文茵有几分相似,闻言便笑:“二姐与其问我,不若问问自己为何管不好屋里的下人?”
说罢,往旁一瞥。
在院中的花坛石阶下,战战兢兢地跪着一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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