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2)
这般胡七胡八的乱想一阵,太子抿抿嘴,面上飞起一抹薄红来,暗自道,虽一时半会儿与意料中的不同,但日后可以改的嘛。温仪能做的,他也一定能做。
兀自在醉人的回忆中沉浸了片刻,方心满意足站起来,这一站——却是一个匍匐。
天旋地转间,元霄一个踉跄,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是在地狱烈火钢山中过了遍。血沸烫如火烧,脉痛有如针刺。一颗心如拧着一般煎熬,缓解过的药效一过,副作用便铺天盖地而来。咣当一声,太子一个站不稳,手中扯着床幔跪了下来。
只不过睁一个眼,汗湿重衣。
他压了那么久的双花毒,终于还是爆发出来了。
——其实元霄知道的,哪有什么解毒的方法。若真有,依温仪的性子,何必要在今日此时,与他行什么大婚之礼。横竖便是那样的结果,与其明明与意中人在一处却不能相处万般煎熬,还不如喝了药去,好过一时半会儿的蜜意情浓。
他就是这样想,才威逼利诱问古尔真要了药,暂且饮下,与常人无异,骗温仪一夜春宵。
如今痛如山倾而来,他后悔吗?
他不后悔。
就算今夜这场礼在他心口扎出个血洞,他也要挺直腰背,一步一步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圆圆!!!你老攻会救你的鸭!元霄在房内忍得冷汗涔涔,却硬是咬着牙没叫任何人知道。他天生是要强的性子,苦当糖嚼碎了咽,坎当木头劈开了烧。病势汹汹,明知此次或许难以善了,却天生一股意气,硬生生支撑着他勉强爬起来,待几步挪到镜边,仿佛过了一生。
他不怕死,也不相信自己命运如此短暂。倘老天不叫他好过,就不会要他遇到温仪。想到温仪,元霄眼神便柔和了一些。是啊,温国公如此待他,他岂能一命呜乎,便宜六叔的。
便在这时,门被人敲响,苏炳容唤道:“殿下,我进来了。”
元霄没有力气去应他。
苏炳容听不到答话,等了一会,自己推开门,就见元霄孤零零坐在镜前,身上衣裳未换,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走近去瞧,方觉对方一脸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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