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3)
贺兰砜与他碰了碰酒碗,平静道:“我已经答应当你的随令兵,以后大可不必时刻用靳岄来提醒我。他是我家的奴隶,仅此而已,我见他孤苦可怜,多同情一些,你总提起他,反倒让我觉得古怪。”
阿瓦愣了一会儿,大笑道:“那什么……狐裘呢?这个是什么故事?我想听。”
贺兰砜可完全不想说。他渐渐发现,自己认定的狐裘之恩,在许多人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值得他这样热烈对待。
这场酒喝了多久,阿瓦就问了多久。要不是他的随从有事通报,只怕他会连靳岄在贺兰砜家中怎样生活都要一一逼问。
随从说的事情与回心院相关,贺兰砜竖起耳朵,听得一句“朱夜姑娘当夜一定会到”。
贺兰砜一下为他大哥揪紧了心:“你们找朱夜有什么事?”
“噢,对!你们都是高辛人,应该是认识的。”阿瓦笑道,“父王的天寿节,驰望原各部都有礼物或人丁送来。我想起高辛族灭族多年,但又听说有高辛歌姬在北都活动,弹得一手好琴,便打算邀请她参加天寿庆典。”
贺兰砜:“只是来弹琴?”
阿瓦兴趣很浓:“听说她被称作北都第一美人?”他说着,搓了搓下巴的短须。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消息。贺兰砜回去路上很为大哥担心,生怕他的勒玛被人看中。可朱夜与大哥并无任何约定,她是完全自由的,选择谁、选择留在哪儿,全凭心意。
这其中懊恼与焦虑实在没法对别人谈,贺兰砜回家见到靳岄,立刻把他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浑答儿在远处走过,扭头问都则:“他俩不是吵架了吗?”
都则:“吵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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