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生世(1/2)
阮月将手中茶盏放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早已是把日子算了好几十遍,她转头对阿离问道:“二师兄可是从边城归来了?”
小丫头想了一想,却摇摇头。
“可如今母亲也不让我出门,不如阿离,你化身为家仆模样替我去将军府走上一遭吧!探听探听消息。”
“奴婢遵命。”她速速回屋将衣裳什么的装扮好来,出了门去。
阮月又只余一人呆坐在庭中,四周的花儿也久久无了色彩,忽然从外行近一人,白逸之放慢了脚步,悄然行至她身畔,趁着这时猛然拍了拍她肩头。
吓得阮月一激灵,她转身瞧着,问道:“大师兄风寒可好些了?”
“习武之人,身强体健的,再者,还有什么比小师妹的汤药更加灵妙的呢!自然是好了的。”他略略玩笑了几句,便言归正传:“小师妹,你托我调查的事儿,我四处打听,因时隔十年之久,早已无几人知晓……可你师兄我也不是那等愣头青,我千方百计才寻到了梁府当年的老仆,你可知那梁拓义女是如何进的梁府的?”
“师兄快说!”阮月迫不及待。
“十年前,正是司马二十七年,这梁拓被先帝派遣于东都任职,他多搜刮民脂民膏。然有不愿者,写状子欲递往京师交于圣上上谏,这梁拓权大势大,东都地区又闭塞,几乎一手遮天,故归京之后在京中官场之上只留得片片美名……”
阮月忽然打断他此话:“即是如此,可又为何要收一无父无母义女在身侧,授她书礼乐,赐予名字的,难不成只是为了叫人觉着他为官不忘民,爱民如子女吗?”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据那老仆所说,这女子自小便生的清丽脱俗,可惜父母皆是苦出生,家里只薄薄几分田地,也因无男丁照看,渐渐地荒废了去,这梁拓便心生了一恶念……”白逸之脸色渐变,饮了一口茶水后继而讲道:“他命人将那女娃儿药晕了去,掳走了她父母二人,囚于府内,生死未明,后又纵了一场大火将那三两间草屋烧的零碎不堪,女娃儿醒来以后见此更如晴天霹雳,父母具丧,尸骨无存,她万念俱灰时梁拓便将她带回了府,收为义女,好生教养,后来梁拓归京后那老仆便脱了贱籍归东都过活。”
阮月想了一想,这家中仆役即便早已不在当值,也少有人敢如此直白执言,更何况,梁拓如今身为御前宠臣,下人何敢,她谨慎问道:“这老仆所言可都为真?”
白逸之早已料到她有此一问,故而答道:“都道这世间之事,无巧不成书,那老仆本是有一个孩儿也同在梁府值事,却因梁拓行事不当,被当地愤愤的百姓抓着活生生打断了一条腿,后郁郁而终,老仆心头自然是恨着梁拓的,他知晓我在当地打听多时,便自请将当年之事道了出来。”
“可还有同我父亲有关之事?”阮月又问。
白逸之才猛的拍了拍额头,回忆道:“老仆言在梁拓有一回醉酒之时,曾大放厥词辱骂镇国二公主,可究竟何故他也不知,不知此是否同令尊有关。”
瞧着阮月愣愣出神,白逸之叹道:“这梁拓真是怪人,家中独子也早早丧母,他视若无睹,却偏疼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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