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2)
楚风丝毫不客气,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嘴,又端起一碗羊脂奶,如同这儿的人一般大口的喝了一起来,喝完后,似乎依旧意犹未尽,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味道当真很棒,也只有这儿能够喝到如此美味的羊脂奶!”
有如此美食在她面前,陶菀感觉到自己的唾液已经蠢蠢欲动了,她也做不了矜持这回事儿,反正这儿不是喜欢大大咧咧的性格,那么她豪爽一回!
接过薇儿递来的糕点与羊脂奶,她一口将那糕点塞进了嘴巴,同时不忘说话:“真好吃啊,真好吃!”
“菀儿,吃糕点说话,容易噎着!”话音刚落。
陶菀真得梗直了脖子,大眼瞪着他,他个乌鸦嘴,还得她真得噎住了,许是伺候惯人了,薇儿立刻发现异常,赶紧地拍着陶菀的背,口说着:“夫人,你可觉得好些,喝口奶吧!”
陶菀点点头,立刻一饮而尽,稍显舒服许多,缓过气后,她再度瞪了一眼楚风:“你个乌鸦嘴!”
“我只不过是想好心提醒你下!”楚风略显委屈地说着,手指却依旧还在窗台的叶片刮着,“菀儿,你把公主吃得份都给吃了!”
“我哪有!”陶菀不服气地说道,可眼睛瞥向那三只空荡荡的碗和盘子,嘴角抽动了起来,赶紧地跪下,“民女该死,还请公主原谅!”
“无妨。你爱吃吃了!”慧伦公主的手一直微微挑着帘子,偷偷地望着外边的人儿,她倒是有些羡慕这样的人儿,无拘无束,能与心爱之人一起前进,有说有笑,偶尔吵吵嘴,这样的生活怕是她一辈子都得不到,“薇儿,以后记得多弄些!”
“是,公主!”薇儿收拾起桌的托盘。
陶菀站起身子回到桌前,支着头望着她:“你不怪我把你家公主的东西吃了?”
“额?”薇儿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询问,但转而凌凌一笑,“公主都不怪你,奴婢自然不会!”
“哦!”陶菀拖着声音地应了声,而后仰回身子,但很快又俯过身子盯着薇儿的脸,严肃地说道,“你撒谎!”
“我……”薇儿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跳,“我没有!”
“没有才怪,这一脸都是不爽的模样!”陶菀直言不讳地说道,“不过你也有错啊,你没有主动拦着我!而且还是你让我喝那羊脂奶!”
“我……”薇儿被她说得不知道如何辩驳,拿着托盘进退不知,只是睁着那双灵动的双眼看看陶菀,又望望楚风,再是回过头望着被帘子阻隔着的公主,“公主,对不起。”
慧伦公主显然也被这一声道歉弄得有些不自然,但多年的在宫生活,对于很多突发的情况早已适应,只道:“无事,这也不怪你,想来你也是被她那不拘小节的行为给吓着了!”
陶菀嘴角抽动了几下,她感觉到自己脸的筋在不断的跳动着,这公主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明了,心里知道行了呀!
“公主,薇儿再给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薇儿听到她家公主并没有责怪她,开心地跑了出去。
楚风终于停下手的动作,双眼直直地望着帘内的人。
帘内的人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可自己却还是感觉到一股压力还有一股不舒畅,好似自己头顶的天空塌了下来,将她压在了下边,任凭她怎么想要直起来都有些难度。
为了驱走这样的感觉,她假意咳嗽起来,这样她只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适,而不是外界带来的压力。
“公主若是累了,那在下与娘子一并告退了!”楚风揖礼而语,“还请公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这日子里头,丢掉的可不止两条命。”
“你,什么意思!”慧伦公主听到他最后一句,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你究竟知道多少东西?”
这时,一阵风过,将屋内的帘子吹了起来,慧伦撑着身子望向站在窗前的人儿,之前她并没有细看他的脸,此时这般望见,忽然觉得他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神,为救他而来的神,他的发丝随着风飞扬着,衣裾也扬了起来,当她还想看得更为清楚的时候,风忽地小了下来,那帘子又落了下来,只是轻轻地晃动着,她略带失望地仰回到床。
楚风淡淡地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
慧伦公主一滞,却也很快发现了些疑惑,如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寄国人,怎可能知道那么多?他的另一个身份究竟是什么?她忽然变得很是好,好到她想要知道那个大咧咧的女人是否真的是他的娘子。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转而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
“没想到大夫如此厉害!本宫当真是佩服至极!”慧伦掩盖自己的感受,“本宫还不知大夫的名讳。”
“木胥!”楚风吐出两个字。
陶菀则是侧着头在一边偷笑,木胥,他又用了这个名字,他可真会欺骗女孩子,当初他也是如此欺骗自己,害得自己不小心失了神。不过这木胥,怎么感觉像是女婿呢?想到这儿,陶菀的嘴角更是弯弯。
“如此。”慧伦公主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次,“不过本宫倒还想再问个问题,也之前问过你,你们来宫究竟是取何物?为何又说这于我有用?”
楚风淡然地坐在桌前,轻抿了一口茶:“公主果然厉害,被木胥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又绕回来了!”
慧伦公主又是轻呵一声:“不,还是木胥公子技高一筹,将所有的人都计算在里边了。”
“哪里,哪里,公主你这话可说错了!”楚风笑着纠正道,“在下可没有算计人,在下只不过是照着那算计我们的人的路线行走而已。”
慧伦公主听闻,微微惊讶了下,从他那么自信的语气她似乎可以以为他知道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个害了她的母妃,还让她一身病痛的人,而且他似乎还想要顺着她将那个人慢慢地揪出来,可又好像不是,他只不过是真得想要那东西而已。
“你告诉我吧,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帮你拿到,但你必须的帮助我将那个找出来。”慧伦公主不想和他兜圈子了,即便是兜,她也玩不过他,不如直接一点。
楚风如同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了,双眼瞧着陶菀深情地一望:“恕我现在还不能奉告,因为有些事我还需要过问我娘子!”
又是她?陶菀头支在桌子,她怎么坐着也枪呢?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也是乖乖地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打口水仗而已,可是有个人那么遭人讨厌,说着说着又把她拉了进来,让她趟浑水。
慧伦公主换了个姿势,她的脸此时面对的是墙,而不是帘子,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挪开那帘子,但骄傲高贵矜持的心让她认为这是一种偷窥,可另一种感觉又是她非常想要看到外边的人的神情。
“那你们先商量!”
“那木胥再次先谢过公主,在下与娘子立刻回去商量一下,便来告知公主!”言毕,楚风便站了起来,拉起陶菀的手,牵着她准备往外边走。
慧伦公主感觉到这人太目无人,可又找不到其它的话让他们留下来讨论,毕竟他们也是有私事,这让她竟然微微有些懊恼:“望两位明日可以给我答复。不然本宫可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一次楚风没有接话,只是拉着陶菀离开了公主大殿,回到偏殿,他们今夜所居之处。
“楚……木胥。”陶菀刚想开口叫他,但见到他的眼神,立刻改了口,“你是想怎么样啊?”他们来不过是为了取草,可他竟然尽做些没用的。
楚风拉过她的身子,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着:“菀儿。相信我。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我们两个全身而退的一个机会。”
陶菀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他的双手竟然那般的用力,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他的头支在她的肩膀之。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大致想法,这样也好让我有所应付!”陶菀嘀咕着说道,“你像刚才那样没头没脑的问我,我表示真得很懊恼地说,根本不知道你心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楚风听着她的抱怨,嘴角的笑容又沁了出来,温和的说道:“你心里怎么想着怎么说出来便是,我相信你不会将我们两个推向万难之地。”
呵呵!他是不是也太相信她了,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小算盘,算钱在行,不代表这算计也好。她淡淡地说道:“你貌似真得太过相信我了,你要知道我现在可还是恨着你,没准儿会拿你去做交易!”
“我不介意!”楚风接话道,“只要是你,我一点都不介意,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我的菀儿不会不顾我,毕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真把我丢弃了,你回去怎么和念歌交代?”
靠,原来这人打得这算盘,他当真以为她是那么好的人,哼!陶菀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看那慧伦公主还不错,还是个单身贵族,是这身体和你有得一拼,若是她对你有点动心,我索性把你卖给她得了,而后在和她换取我要的东西。等着回去了,我也会和念歌交代说,他爹在西域做驸马爷了。”
“你……”楚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亏得她想得出这么一个法子,“你当真舍得把我换了?”
“有什么不舍得!”陶菀脱口而出,可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异样,这话虽然都是她说得,怎么感觉到她自己还很是不舒服呢,貌似真有点舍不得,把他卖了,那她接下来怎么办呢?路途凶险,没有他,她还是有点恐慌的。
楚风感觉到怀的人儿有点僵硬,好似在想什么入神了,他的面色更是温和,她应该是舍不得他了,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菀儿。那公主毒了。”楚风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说着,“而且所之毒的时间是掐着我们来到这儿开始算的!一个多月了。”
听他一言,陶菀猛地回过神,也说念歌毒是真和这西域人有关,只是为何要把这慧伦公主牵扯进来,她还是有所不解。
“菀儿。你是不是在想那为什么是慧伦公主,而不是别人,是不?”楚风慢慢地说着,“你还记得我之前说她有一半血统是寄国的?这其还是牵扯都了十多年前的事。”
“楚风。是不是这些事儿全是相关的?包括你母妃的死,寄国皇后的死,寄之妻子的死,陶菀娘亲的死,以及所罗门的灭亡,苗疆之事,都是和他们的阴谋密切相关的?”陶菀将这些事统统说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若真的是,他们二人能够抵得过他们十多年的阴谋吗?
“嗯!”楚风沉重的应了一声,“不止这些,连凤歌的亲人,秦萌的亲人之死也都是与这些有关,而且还有楚国朝政的某个gāo • guān有关!”
牵涉如此的广泛,让陶菀真得有些害怕了,一个阴谋牵连了这么多人,害死了这么口人,那些人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他们不会做噩梦吗?沾满鲜血的手一滴一滴的滴着血,他们是不是要将这所有的人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方才罢休吗?
楚风感觉到怀的人在颤抖着,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和地说着:“菀儿,别怕!等着念歌好了,我们远离这些是非,好不好?”
“好!”陶菀简单地吐出一个字,如此复杂的阴谋,她根本不想牵涉其,管它肩负着什么,有着什么,她只要活着,快乐的活着,活在没有阴谋的地方。
“菀儿,接下来我们需要帮助慧伦公主,我还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所以我定是要找个能够靠得住的人来保证我们两个取了药又全身而退。”楚风慢慢地说着话,“他们让慧伦公主毒,其实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