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2）

“不，就算是要回去，我也不能以这种窝囊的方式死回去。”

秦婉摇了摇脑袋，冰凉的头发飞到脖子上，带着刺肤的冷。

脑子一阵阵抽搐的痛，她手指撑着额头，小心地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确信没人，才小心地摸着墙边走着。

漫无目的地走着，看见人就远远地躲开。

偶尔上方有几个指示牌，秦婉没看懂，只能茫然地走着，因为身体不舒服，走得缓慢。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实则只有十几分钟后，秦婉终于看见了一个她认识的指示牌。

于是她顺着牌子，小心地扶着墙走，一步三喘气，比黛玉还黛玉，像是一个濒死人口一样。

在她终于龟速爬到卫生间时，眼前灯牌闪闪。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把眼前的一切看清楚。

认清性别指示牌后，她瞬间摸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洗手台，一个巨大的镜子。

秦婉只依稀看见镜中的影子晃了晃，脸色白得可怕，糊成一片，看不清楚东西。

艰难地辨别水龙头的方向，她把手伸了过去。

是冷水。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水冷得厉害，她只觉得两手像是放在冰窖里，被冰块压着。

冰冷的温度刺激着神经，她终于清醒了半分。

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冰冷的手打在脸上。

凉冰冰的温度让她面上一阵发麻，冻得厉害，红的发僵，但她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难受得靠在洗手台上，她脑子糊成一团，什么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