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子(2/4)
“也是哈,那谈谈你和男朋友的过程。”
“哎,你怎么有这么强烈的打听别人隐私欲望。”
“没办法,问到这个地步了,不得不继续下去。正如《三国演义》里陈琳对曹操说的那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说看,你男朋友那个方面牛不牛?”
“无可奉告!”徐安琪有些生气,拒绝回答。
“哈哈,你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我这样的,大战三十回合不在话下,不让你舒骨销魂,也让你回味无穷。是不是,俺的某方面是不是出类拔萃?”贾小刀得意地说。
“说得也是,但是每个客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的生意就做不下去,早就宣告破产了,还谈什么住洋楼,奔小康。基本生活保证都达不到,更别说化妆品,护肤品了。”徐安琪说。
“呵呵,是不是哦。有时我想,如果我的物质基础有我的**基础一样雄厚的话,那早就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了。哎,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左边的幸福,就赐予你右边的磨难。”
“瞧你说的那样深奥,说句话安慰你吧,以后老公就找你这样的,虽然物质上不一定富裕,但在生理上不应该匮乏。”徐安琪附和道。
“是,是,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贾小刀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仔细注视着眼前这个上天造就的尤物。内心不停的在颤抖。他的脑海里就像清晨大海的潮水,不停的击打着自己的心房。他仿佛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听着风吹着草地发出‘呲呲’的声音。心里面充满了无限的渴望与遐想。
贾小刀又觉得自己搂着的不是一个单纯的肉体,他觉得自己怀里面是一朵很大很美丽的春花,花香迷人,沁人心脾。
徐安琪骑上了贾小刀的身上,她开始摇动自己的身体。
贾小刀闭着眼睛,一切都好像是幻觉。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像蒲公英在空中轻轻的飘,飘向了未知领域,飘向了爱情地带。他似乎看到天使在向他招手,在对他说,亲爱的,你一定要忍住,你一定要带着你的内心,穿过这片土地,穿过这片茂密的森林……
渐渐的,贾小刀的身体在发烫,似乎在暖气里被熏一样。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洪水冲击,他正在抵挡前所未有的推力,可是这种推力隐藏在他的身体里,他并不难受,相反的却感到舒心无比。他想保持这样的姿势与感觉,就这样坚持下去。正如想死在牡丹花下,完全的忘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贾小刀经历奋战之后,趴在徐安琪的身体上,就像泄气的皮球。他累得不行了,脸部肌肉抽动着,但又显出幸福的神态。徐安琪侧了侧身子,抱着贾小刀睡在一边。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偶尔可以听到窗外鸣叫的车声。
(三)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刀子是怎么来的啊,是她给的,还是?”火车上的女人和贾小刀一边打着扑克牌,一边问。
贾小刀抽出一张黑头K,甩在桌上,懒懒的说:“别慌,我慢慢给你讲来。”
车厢内许多的人都睡着了,有的用手捂着脸,靠在位置的椅子上,有的用衣服蒙住自己的头,有的张开着嘴吧,露出灰黄的牙齿,打着呼噜。有的坐在位置上打瞌睡,看来是太困了。卖晚饭的列车员,推着车子从车厢里经过,再也没有喊出叫卖的声音。
贾小刀微笑着看着女人,继续讲起他的故事。
第二次醒来时,都已经是下午了。徐安琪还睡着,贾小刀到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回到房间里打开了窗帘,阳光she进来,屋里突然很光亮。
徐安琪也被射进来的阳光弄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贾小刀一眼。“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哎,天都亮这么久了,有点累。”说着便披着浴巾去洗澡。
贾小刀坐到床上,随手拿开女孩的衣服,从衣服里掉出一张身份证出来。贾小刀拿起身份证一看:徐安琪,汉族。89年3月26日生。四川X市人。
贾小刀看完后,将身份证放回她的衣服口袋,他无意中又摸到了一些东西,一把刀子和一张学生证。贾小刀拿起刀子,这把刀子很小巧,上面有着被磨过的痕迹。
贾小刀看了看学生证,发现并不是她所说的护理专业,而是xx大学。贾小刀没再看下去,将学生证放回原处。刀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终于知道,这个女孩就是自己曾经在QQ上聊过一次的网友。也是自己的大学校友。他也知道,寝室林峰还曾经给他们谈起过自己的某任女友。后来,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分手了。
没有想到,大学生也出来mài • yín。以前听说的传言,贾小刀第一次亲身碰上了。他竟然睡了自己室友的前任女友,并且还是以付钱的方式。贾小刀感到世界真奇妙,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
贾小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以往的许多事。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坏,变得失去了自己。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天真的贾小刀,不再是那个和女友亲嘴都吐了一地的人。
贾小刀猛然用手闪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妈的,变吧,和这时代一起变吧!”
贾小刀想到这,女孩披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她在用毛巾擦自己湿润的头发。“将我的衣服递给我。谢谢。”
“嗯,好的。”贾小刀将衣服递给徐安琪后,便一声不响拿着刀子离开房间,朝外面的街道走去。对于这变态的人生,贾小刀无法理解。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贾小刀有些歇斯底地无奈。
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贾小刀拿出手机给学松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才被学松接了。
“贾小刀,你起床了?我现在已到车上,我要到A地办点事。下次回来和你好好聚聚!”
“好的,兄弟,回来再说。”
“说那些,你我兄弟,好了,我不说了,回来后再找你消遣。”
“好,拜拜。”贾小刀挂了电话,找了一个小吃店叫了一碗炸酱面。贾小刀一边吃,一边想下午该去做什么。
贾小刀觉得该去找一个学校教书,或许还可能成功。于是贾小刀又觉得下午有事做了。
(四)
“那个刀子,就是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子给你的吧。对了,她叫徐安琪。哎,好年轻的姑娘,也好糊涂的姑娘。那么小,那么漂亮!”车厢里的女人叹息的说,随后抽出一张小王。
“呵呵,吃,紧吃,大王。”贾小刀打出大王,笑着说。
“对了,从那后,你没看到那个徐安琪?”
“没有,不过谁想到那条街娱乐的话,或许可以看到她,或许。”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那时候都还疯。”
“是吗?谈谈你年轻时是怎么疯的,你也才30吧,还不和我们一样?混沌的一代。”
“也是,你最后找到学校教书没?”
“倒是找到了一个学校,私人办的,我教了一个月,工资太低,最后不干了,离开时,校长还扣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妈的,只收了几百块钱。”
“继续说你的故事吧,我都听入迷了。”
于是贾小刀继续谈着他的故事,车厢里更安静了。
贾小刀吃完面后,看了一下时间,11点。觉得时间早了点,便跑到网吧消磨时间。贾小刀在网上遇到了自己高中时的兄弟,雄未。
雄未告诉贾小刀,文字被抓了,判了十年。因为在外绑架,好像还把被害者打残了。贾小刀感到很凄凉,曾经的文字,是多么敦厚的一个人,说话时都怕大声。没想到出去飘泊几年,就变成这样。文字还说,阿兵减刑了,在监狱表现良好,可能会提前出狱。想起初中时,和阿兵一起去结拜,去打架,去喝酒抽烟用假钱,贾小刀内心深处有一些酸楚。
是啊,很多时候,都是环境影响了一代人。而有的人,走入歧途,或许很大程度是因为贫穷,让他们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贾小刀还遇到了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张河,张河现在在北大,读的是中文系。贾小刀和他谈话时,骨子里隐藏着一种自卑,是啊,就是这个从小一起读书、一起放学回家的张河,现在在北大。北大,这个贾小刀做梦,都想考上的北大。现在,已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贾小刀想起小时候和张河一起去大河洗澡,被老师知道还被罚站了几小时;想起小时和他一起到学校后面的坟场炸金花,输掉了不认账,还把其他人给打了一顿;想起幼时一起偷别人的甘蔗、桔子,被没收了衣服;想起那时候考试总比张河多考几分,惹得张河哭红了眼睛……
可是现在,贾小刀和张河说话时,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堵墙,这堵墙是无形的,但是却那么清晰的摆在他们面前。张河说,他要去美国留学,想拿全额奖学金到美国读书。张河说,他们寝室的人,最低目标就是留学。
贾小刀听到这,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和他,产生了巨大的差距,这种差距就像牛郎与织女,隔离的那条银行,广阔而无边际。
张河问贾小刀最近在忙些什么,工作找好了没有。贾小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贾小刀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没有真正为自己奋斗过,他和这个学校的绝大部分人一样,每天没有理想,没有目标,过一天算一天。实在无聊时,就去找一个女人过一下。
是的,贾小刀有时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失去了奋斗的勇气。许多人都是因为自己目前的状况而灰心,他们丧失了继续坚持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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