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
安宁把头埋下去,很小声说对不起。
他看着对方脚上的黑白条纹拖鞋,心里想的却是曹恒启是不是真的走了,这一次他们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你看什么呢,地上有钱?”
男人的低音炮吓得他一耸肩,太虚神游被迫中止。
他摇了摇头:“没。”
男人跟着往下看了一眼,停顿两秒,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摆明了有话要说。
安宁双眼通红未消,挺不好意思,心里也忐忑,怕邻居有什么闲言碎语。
谁知男人却像是不想说了,转身就走,安宁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完,脚步声却停了。
男人转回来,满脸嘲讽:“这回不涂指甲油了?”
安宁一怔,没来得及回话,对方已经进屋关门。
安宁懊恼又羞惭。
上回,上回他刚搬来,脚上有蓝色的指甲油。送别party那天外国女同学趁他醉了悄悄涂的,醒了他才发现,着急赶飞机没来得及处理,来了国内手边又找不到卸甲水,拖拖拖,拖到被邻居意外发现。
他还记得上回邻居怎么说的。
“大男人还涂指甲油,恶不恶心。”
他能猜到邻居现在怎么想他。无非就是,怎么恶心怎么想吧。
韩岩一回家就窝进沙发。
他工作熬夜多,脊椎出了点小毛病。
隔壁那个邻居一直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表面闷不吭声,三不五时就给你来个“惊喜”。凌晨挪个柜子,清早弹个吉他,现在又夜里吵架。
这类人就是蔫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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