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1)
说罢,她红着双眼,满是恨意地瞪着柳书言,又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任我处置。”
沈知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听到这话,也是愣了半晌。不过反应过来后,沈知虽略显歉意,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拒绝了她:“金银财富、gāo • guān厚禄,只要薛姑娘想要,孤一定会给;即便是薛姑娘想要让做些什么来泄愤,孤也不会不愿的。但是贵妃于我沈家恩重泰山,即便是有一日孤必须丢了性命,孤也万不可能出卖贵妃的。”
薛若雨冷哼一声,眼中竟开始显露出了杀意:“什么有恩与沈家,我看这不过是一个幌子,你二人想借这个理由在宫里光明正大的偷情才是真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说不定早在什么时候,你们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也不一定。”这沈知不那么维护柳书言还好,她这么一说,薛若雨又恍然想起了那日柳书言抱着她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更是气得脸都快红透了,也怒意难消之下说了这些气话。
“这……”沈知根本不知道薛若雨在说哪儿跟哪儿,不过薛若雨一说偷情,她便又立马想起了梦中的内容,一时也悄悄红了脸,一时间不敢抬眼去看薛若雨。
本来薛若雨只是说的气话,可看到沈知这个反应,她忽而心惊,随即却又好似释怀般地笑了:“你们走吧,我薛若雨这辈子,就当从未认识过你们。”话毕,她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自她的嘴角滑入了她口中,何其苦涩。
柳书言为救沈知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而沈知也亲自下令问斩了她的兄长,她们三人之间,隔着深仇大恨,已再无和好如初的可能了。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她不能消恨,永远不见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若你愿意,等你手上的伤完全恢复,情绪也稳定下来,我可以放你出宫去。”能做到这样,在柳书言看来,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从偏殿出来后,沈知与柳书言相伴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又到了那座桥上。这些日子两人已习惯了有空便一起走走,聊聊政事、说说闲话。即便沈知心中不愿意承认,但这段时间确实也成了她每日之中最为喜爱的时刻。
两人停下脚步,沈知一如往日那般趴在桥栏上,望着前方。
“殿下方才在想什么?”
“哈?”柳书言忽然而来的问话,让沈知不仅眸子一闪,下意识地偏过头去颇为疑惑地看着她。
“方才若雨说你与我有私情的时候。”柳书言一脸淡然地开口,也看不出问这话时她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之前宫中本就有贵妃私通太子的传言,后来因着立太师之事才稍微平息了些。可是自从柳书言去为沈知寻药回来,又在殿中与她单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那议论的声音又开始在太极宫散布开来了。
闻言,沈知顿了顿,但随即又想柳书言如此问,大抵也是近日又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的。她闪了闪眸子,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心虚,故作无所谓又显得有些无奈道:“孤在想宫里的那些传言,薛姑娘约莫也无意间听到过了,不然她又怎会那么说。”
“殿下可要澄清?”可要澄清,这话是沈知当时也问过柳书言的。
“清者自清,这种事,本来就只能越描越黑。”沈知摇了摇头,“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孤制止不住的。再者,孤做什么事,本来也无需向他们解释什么,若是仅有风声便急着澄清,便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哀悼。沈知这么说,柳书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两人无言,她的视线便从对上沈知的双眼开始往下,一路落到了沈知白皙的脖颈处。
柳书言的眼神让顿时便让沈知有些不自在,可更让沈知心惊的,是她接下来的动作。视线在沈知微露的锁骨上稍停了一息后,柳书言便缓缓抬起了那只修长的手,朝着目光所及处伸去了。
因着柳书言这个举动,沈知的身子下意识地怔了怔。她本来已有往后退些的冲动,但一想到柳书言大抵也只是想帮她理一理衣衫,这才又停住了动作,强忍着紧张的心绪,任由柳书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