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1/1)
他们蹑手蹑脚正打算离开,就听到章熙冷静地说道:“跑什么,让人准备一下,让你家老宋带他去弄身份证。”
“好好在这里生活吧。”
她喃喃自语着,目光近乎流连地看着面前的两块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现代文也不太好写啊!哈哈哈哈,有一、、难!盛宣炀再一次睁开眼,脑海中还残留着临死前五脏六腑都在绞痛时的剧痛,浑身疲惫又心里是说不出的累,脑子都钝钝的,他回顾着自己的一生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一开始便知道最后是必死的结局,依旧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
他没有选择也没有后路。
在他十岁生日那年,一共发生两件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他生辰那日,他吃了一碗李氏不知从哪里要来的清水面,上面只卧了一个鸡蛋,样子简陋却是他第一次过生日,而当夜他睡在李氏的冷宫时,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辽人,知道了大梁最为隐秘而污秽的事情。
第二件事,便是他为了就他母亲跪在太医局门前,许久之后遇到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只比他大两岁,性子沉默寡言,说话直白得罪人,却同时医术高超,慈悲心肠。
那个人不仅救了他母亲,甚至救赎了他,是他此后黑暗人生中不经意落进来的一道光,是他可望不可求的人。
虽然他最后如愿以偿娶了她,但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他闭上眼,咽下满心的苦楚,很快又一次陷入沉睡,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也终于有了些精神,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处境有些奇怪,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当时的疼痛不是假的,杨依柳是个认真的人,她说想要他死,便是真的会让他死,不会做出瞒天过海,移花接木的事情,再者太子也不是吃素了,不会放任他平安出宫。
他摸了摸手下的床,觉得格外的软,那种软不是铺了多少床被子带来的绵软,它更像是一个有弹性的软。
他皱着眉,伸手在床上摩挲了一下,大概是睡久了,手脚无力,他竟然扑通一声摔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动静。
他咬着牙捧着剧痛的手臂坐了起来,不说话。
“怎么了。”一道光突然字黑暗中被照了进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紧接着,只听到啪嗒一声,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盛宣炀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眯眼皱眉,看不清来人。
“有事喊福伯就行了,手受伤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冷静毫无欺负。
盛宣炀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身形一僵,摇了摇发晕的脑袋,眯着眼看着面前蹲着的人,朦胧间,呼吸瞬间屏住。
那人却以为按疼他了,动作一停,语气微微放柔:“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有些疼,你忍忍。”
她虽然如此说着,但说话间已经把他捂着的手臂上下摸了一遍,轻轻舒了一口气:“没收拾,应该是摔疼了。起得来吗?”
她抬起头来,在昏黄明亮的灯光下露出一张寡淡清冷的脸,明明分开看五官都不是出色的样子,可放在这张白皙小巧的脸上却格外雅致素净。
盛宣炀瞪大眼睛,咬紧牙,身形不由微微颤抖。
“很疼?”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眉心皱起,“那我们去医院拍个片。”
“不,不疼。”盛宣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微微泛红,紧紧盯着她,连眼珠子都不愿动一下。
“我听福伯说你之前从威压上摔了下来又不愿去医院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那个女人把她扶到床上,面色如常地问着。
她起身,盛宣炀这才看到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铁灰的颜色,剪裁得体,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高高挽起的头发,干净利索,高高落下,衬托着脖颈纤细。
他躺在床上,仰着头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好像又不像她印象中的沉默寡言的杨依柳,她比杨依柳多了几分干练清冷,尽管是一模一样的样子,也好似是截然不同的人,面前的她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乡养出来的人,注视着他的视线,平静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