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3)
“可你依旧没法证明,他的娘子不是因为你的行为直接导致死亡。”另一侧的魏莱依旧步步紧逼。
“是是是,真的是她害死的,小人只是贪财啊。”陈三像是抓住一块浮木,涕泪直流地喊冤着。
舒云宜眼中的火焰在沉默中逐渐熄灭。
是的,她确实无法证明。
一个人的死亡向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也许她真的踏错了第一步。
“大夫救人只为解当时之危。”寡言的柴公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眉眼不抬,淡淡说道,“若是此后生死都赖在她身,今后谁敢救人。”
“柴公所言极是。”魏莱拱手行礼,态度谦卑,“只是此人行为骇人,不加以警惕,只怕会引起不良风气。”
柴公讥笑,露出一双寡淡的眉眼:“何为不良,医术本就讲究殊途同归,各有缘法。女子生产不易,将军一句骇人可能就会带走无数妇人幼子之命。”
“自然,卑职才疏学浅,无法窥得医术大义,但仍知为人行事仍需权衡利弊,舒大夫明知陈三地痞,依旧行危险之法,是为不可为,理应训斥。”
“人生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可为之事,当尽力为之,此谓尽性;不可为之事,当尽心从之,此谓知命。”
大堂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人你来我往的辩论声。
王召夹在两座大佛间嘴皮子发抖,底下的掌书记握着毛笔的手直抖。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紧紧闭着嘴。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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