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发不发?”
“不发!”
“好,既然如此,请家法。来人!”
门突然开了,涌进来四个穿着短打的家仆。
“老爷,有何吩咐?”
“把少爷带到祠堂,打六十军棍。打到你改口为止。”
六十军棍,在军营,足以让健壮青年男子去掉半条命,更别说季淮墨这还在长身体的少年了。他不是打在臀上,而是结结实实打在背上。这样的打法,就算是熬过了,日后也可能会落下病根,严重的终日咳血度日。
谁也没有想到,季延竟真的下得了决心。
第36章家法(一)
“父王?”
“拉下去!”
几个家仆无奈,只好犹犹豫豫地走到季淮墨面前,“少爷,走、走吧。”说着,就要上前去拉季淮墨的胳膊,被季淮墨一把甩开,“我自己走。”
说完,他自己就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几人面面相觑之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季淮墨凭着印象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半月门,穿过一条条小径,准确无误地来到了季家祠堂。
这里是冀北王府在洛都的别院,所以只是个分祠堂,空间并不大,那里面只供奉着一个人的牌位,那就是季延的父亲,季邵。
季延的母亲早亡,是父亲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在季延八岁的时候,战乱爆发了,百姓瞬间流离失所,他的父亲带着他流转于各个州县之间逃亡,很多次抱着他躺到死人堆上,从官府那边分得东西,自己不吃都留给他,这才让他活了下来。
所以季延对他的父亲是十分感激和依赖的,他觉得自己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有赖于他父亲的抚养与教导。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日后一定要爬得很高,好让他父亲有最好的条件能够颐养天年。
可惜,他的远大抱负还没来得及实现,父亲就死于一场瘟疫。而他因为当时没有条件,竟只能拿一张草席匆匆裹了,将他葬在乱葬岗。
这不得不说,是他人生的一件憾事。所以,当他站在祠堂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悲痛的。他吩咐季淮墨先给他的祖父磕三个响头,然后出去受刑。
季淮墨闻言,默默地走到正中跪了下来,但他没有磕头,而是先双手合十,抬头虔诚地看向牌位的方向,在心里将自己希望和打算说与祖父听,他知道祖父会理解的。
季延见状却是气得半死,“再敢拿这些事来烦你祖父,老子直接将你逐出家门!拖出去!”
季淮墨这次并没有反抗,顺从地随着仆从的力道站起来,走到门外,趴在那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分立着两个家仆,他们的手上分别各握着一根一臂宽的厚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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