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4）

他顿了顿，又道：“我有时候想，要是当初没有接下缁衣使这个职位，该多好。原本，这个职位，该诞生在我们俩之间……”

妇人也笑了笑：“是啊，当初咱们三个还年轻，整日地就在京城里瞎晃。我还记得父皇当初让你们都跟着一个师父去学，你们是一对师兄弟。他学得快，总嘲笑你。你学得慢，总生他的气……你说你怀念那些日子，谁不怀念呢？可——”

“小六哥，你别装啦，皇上让你回去接手缁衣使的指挥使之职了，对不对？”妇人突然道，“西洲那边的事查出来了，是北魏的人收买了大巫，在水里tóu • dú，在插手……所以你打算回去了，对不对？”

“福康。你……”

“我不打算说什么，但我讨厌这个职位，讨厌你们的工作。你当初说你要退得干干净净……可谁又能退得干干净净？李至玮回不来了，当初那个扑着蝴蝶的小姑娘，也回不来了……”

“我想过要养一个人出来。”苍老的男人说道，“他和师兄……其实很像。高宗不信师兄，所以师兄才负气离开。可他不会。原本这个缁衣使指挥使的位置，本来也是该给师兄的。若不是因为师兄……”

妇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当初至玮他做出这样的事，父皇为何最终，却没有惩罚国公府？甚至，就连他叛逃的消息，也不曾落在明面上……只因为，缁衣使的事，注定活在暗里么？其实我真恨父皇，他明知我……却还是让他……”

说完，她自己笑了笑：“罢了，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