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傅星河恍然,废太子是顶级演员,在亲爹和老师面前装了二十几年乖,但是先帝活得实在太久了,他装不下去,一去杭州就忍不住了,或许中间有小人挑唆,但终究是本性如此。
直到废太子在杭州的所作所为被一本密报上达天听,一桩桩血案摆在案头,先帝和傅寒才知道这些年都看错了人。
可想而知,先帝雷霆震怒,气急攻心。傅寒教出这样的学生,跪在御书房外请死。
先帝一夜没合眼,苍老了十岁,但帝王毕竟经过大风大浪,膝下也不止一个儿子,第二天还能对傅寒说“子不教父之过,若你要以死谢罪,朕当如何?”
先帝派六皇子去杭州办案,废掉太子,此事落下帷幕。
次年春先帝病逝,传位于六皇子孟岽庭。他在废太子身上吃了太多教训,选了一个冷面六皇子,性格脾性和废太子表面上的温文尔雅截然相反。
临终前还对傅寒这个好友说,他被废太子仁孝面孔欺骗了二十年,现在觉得没表情的孟岽庭看着最顺眼,你以后尽心辅佐。
傅星河感慨,皇帝果然是皇帝,转变够快的。
孟岽庭手段凌厉,先帝一死,就赐死废太子,对其余势力赶尽杀绝,当初在杭州办案时,涉案人员一律处斩,据说那天血流漂橹,菜市场地方都不够杀头的。
本来废太子之事一出,傅寒就想辞官,但是先帝临终前让他尽心辅佐新帝,他不能食言而肥。再者,傅家门生遍布朝野,自成势力,傅寒官位至此,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然而孟岽庭和傅寒执政理念相悖,几乎没有一事能缓和,加上傅寒和废太子二十年师生情谊,孟岽庭怀疑傅寒和废太子势力勾结,新帝与旧臣,早已势同水火,只差一个契机翻脸。
如果傅星河从暴君床上跑得不够快,那她就是这个契机。
给皇帝下药,皇帝哪会管你下的什么药,谋害皇帝可诛九族。
宓丁兰苦口婆心:“星儿,一入宫门深似海,娘是为了你好。”
傅星河做出一副艰难下决定的样子,受到震撼般沉默许久,双目含泪:“从前我不知父亲操劳,如今才知道举步维艰,我以后不会再谈进宫的事,娘亲也不必因此赶着促成婚事。”
这辈子打死她都不会进宫。
宓丁兰欣慰,“你终于听话了。你爹还在气头上,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开卷有益,你多读书。”
母女两又说了一会儿话,傅星河说要洗漱,宓丁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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