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边慈洗完自己的餐具,回头看见言礼也吃完了,但是他在那坐着不动,估计想等她洗完上楼才洗自己那份。
这名字取得真好,就没见过这么懂礼的。
边慈不打算给他客套的机会,故意没关水龙头,冲他说:“盘子递给我。”言礼张嘴正要说不,冷不丁被边慈打断:“快点呀,我没关水,很浪费的。”
言礼:“……”
最后还是边慈洗了碗。
言礼守在旁边,把剩下的饭菜用保鲜盒装起来放冰箱,接着用干布把她洗了的餐具擦去水珠,放回原位。
洗完最后一个锅,边慈顺手递给言礼让他擦,自己用肥皂洗手,突然问起:“你那天没有钥匙,怎么进屋的?”
锅也放回炉盘上,听完她的话,言礼一怔:“翻外墙进的,窗户锁坏了。”
边慈想到徐婆婆之前说这片治安好,关掉水龙头,顺嘴开了个玩笑:“看来你是社会治安的漏网之鱼。”
“我不知道屋里有人。”
言礼眉心蹙了一下,盖上锅盖,淡声说:“明天给你装个防护栏。”
边慈见他误会,连忙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逗你玩的。”
“还有窗户,换扇新的。”
“……”
边慈笑意僵住。
言礼转身往楼上走,边慈看见他头顶上用清水压下去的呆毛,又翘了起来,随着他走路的步伐前后晃动。
他似有所感,伸手抓头发,又跟那撮呆毛较上劲,然后又压不下去,索性掌心压着头发上了楼,背影是大写的烦躁,烦到不想活了的那种。
边慈傻站着眨眨眼,此刻也搞不懂他到底是在生玩笑的气,还是生那撮呆毛的气了。杂物间没有配独卫,洗头只能回到一楼用公共卫生间,但边慈还在一楼。
言礼陷入死循环里。
明明一路压着头顶上来,那撮呆毛反而翘得更厉害了,在镜子里冲他耀武扬威。
迟早去理发店削了你。言礼心道。
道完还觉不够,他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扔到穿衣镜上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大大小小的打包纸箱堆满房间角落,睡了个晚午觉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乱心更乱,一乱人更懒,言礼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听外面传来广场舞歌曲,即将老僧入定。
细算下来他也挺牛逼,前后没几天,总共就跟边慈打了两次照面,愣是丢完了他这十八年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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