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陈靖淮语塞,垂头不语。
长孙恪又道:“陈少监司当日想要屈打成招,今日又来查问此案,不知陈少监司是想找到证据证明卫公子清白,还是恼恨本官劫了北府嫌犯,想要找到卫公子shā • rén的证据来打本官的脸呢。”
陈靖淮浑身暴汗,强自安定心神,道:“大人误会了,那日卫公子称此案有疑点,卑职……”
“本官昨夜临走时,交代留守官差看好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不知陈少监司是如何进去的,还能从案发地拿到物证。北府的酒囊饭袋,当本官的话是耳旁风么。”
陈靖淮对南府监司之事早有耳闻,但正面交锋这还是第一次。且不说气势上矮了一截,单就此事来讲,也确实是自己理亏,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卑职知错,望大人恕罪。”
陈铁板是北府少监司,往日威风凛凛,卫昭还是头一次见陈铁板吃瘪,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不免觉得好笑。
南北两府各司其职,少有纠葛,上一次两府共同办案,若没记错还是武帝十七年。
因职能不同,南府内敛,北府跋扈。通察府初建时,两府还能互相扶持。这越往后,便渐行渐远。北府太风光,自然看不起躲在阴暗角落的南府。此时突然被南府压了一头,北府的人一时适应不来,倒也不怪。
只是很多人或许都忘了,南府虽然不显,但盛京城里却处处都有南府的影子。
人啊,当软时则软,当硬时得硬。你拿鸡蛋碰石头,还不得碰个头破血流,何必呢。
“陈大人也是为这案子奔走,长孙大人也莫怪。”卫昭笑哈哈的打着圆场。
虽平日他也看不惯陈铁板冷硬刻板模样,不过此人一心为公,除了那臭石头一样的性情不讨喜外,倒也无其他错处。
长孙恪掂着手里酒坛子,问道:“你想验酒?”
陈靖淮点头:“虽然尸体上未发现中毒迹象,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酒的问题……”
长孙恪拔出酒塞,仰头灌了两大口烈酒。动作太快,卫昭还没反应过来,酒已下肚。
他大惊道:“哎呀!你这是作甚,快吐出来,快点儿快点儿。”他忙上前去猛拍长孙恪后背,又回头朝霍宝儿大喊:“快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