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4)
又聊了一些闲话,裴山行说道:“你说那个小皇帝真奇怪,亲娘死了,他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道:“你有所不知,谢明澜在登基前养在别苑,他同太子哥哥、太子妃见到的次数极少,多还是什么群宴之类的,根本没有私下见过,谈何感情。”
裴山行奇道:“为何?”
我便将玉和师父的谶语说于他了,裴山行听着,目光逐渐阴蛰,忽然道:“殿下!何不将此事传扬出去,我让人编成歌谣在京城串唱,说他方死了先太子,这也是实话,正好太后又刚驾薨,一说岂不是又被他方死了一个……”
“咔”的一声,我方知自己不自觉捏碎了一个茶杯。
我盯住了裴山行,缓缓道:“说话当为亡者避,你敢?”
裴山行忙垂下目光,道:“是末将失言了,殿下莫怪。”
被他这样一闹,我更觉乏了,强打着精神又与裴山行敲定了诸事云云,议事罢,挥了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万事俱备,只待那一日那一刻,多年夙愿一朝得偿,我要教天地日月为之换色。
太后驾薨,举国国丧,将历时三个月,其间不得宴乐婚嫁,故而除夕之宴听说也就一简再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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