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4/4)
元闻言忍不住替元续道:“四弟才十四岁,多加引导自能明理。”
“十四岁?”元猗泽嗤笑了声,“我十四岁像他这样,只怕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元一时不语,元净徽急了,正想出声,却见父皇蹙眉望向自己,沉声道:“兕儿,这回你闹得不像话。”
元净徽猛地起身,听父皇继续道:“只你心疼兄长,难道你长兄便是无视手足之谊的人?魏王私入晖县,你多有包庇。说轻了是你年幼不懂事,说重了是你不明是非无视祖宗家法。不许哭,我大昭的公主如何能整日哭哭啼啼?不论是长兄训诫幼弟,还是储君治罪藩王,于国于家皆有理有据。你无非是仗着太子宠你容你,换作那些个不受宠的皇女,哪个敢像你一样?”
元猗泽语调平平,话却很重。他宠溺孩子的确没有结出多少善果,叫他不免有些灰心。
“普天之下,你最该信的人是父皇,其次便是你的长兄。元续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元猗泽见元净徽要跪下,刚想拦她,旋即又作罢,有心叫她记住教训。却不成想元把元净徽拦在怀里,一副为难的模样。
“你放开。”元猗泽看到女儿又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放软了声调:“父皇不是有意怪你,只是你不该再管你四哥的事。国无法不治,便是我、太子、你,都自有法度约束。”
元净徽喃喃称是,知道自己再为四哥发声则要适得其反。元觉得这话也亦在敲打自己,便同妹妹一道站着受教。
看到两个孩子噤声呆立着,元猗泽轻叹一声:“罢了,太子随我去善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