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3）

第8章

等董原一走，元抽出元猗泽手里的广口瓷瓶，揭了盖子伸到元猗泽面前，顺便把脸也微微凑过去。

元猗泽掂着他的下巴问道：“疼不疼？”

元点点头。

元猗泽沾了些药膏在手心搓热了按在他脸上道：“疼了你便能记住这教训。若拿他们要挟我，你晓得会是什么后果。”

元忍着元猗泽粗糙的动作，沉声道：“我不会的，父亲应该了解我。”

元猗泽哂笑一声：“人心隔肚皮，纵是自己生的也一样。”他勉强算给元上好了药，见了元油汪汪的半张脸不由得道，“回去再找人好好给你消消肿，这副样子哪有威仪？”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元起身张望了四周疑道，“屋里的镜子怎么没了？”

元猗泽也起身，喊人打水进来，随即就着铜盆濯手，把那残留的药膏洗净了，一边擦拭手心一边随意道：“近来夜里多梦，疑悬镜作祟，叫人撤了。你要看看脸，在这里看就是了。”

元听了这话，僵硬着嘴角道：“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你说它作祟？”

元猗泽瞥他一眼，露出“难道不行”的神情，元便道：“入夜后读读书不是就挺好，我也让董原来伺候了，出去跑跑跳跳的算什么？太医说过，心悸之症是要静养的……”

“太子！”元猗泽打断他的话，蹙眉道，“为君者，万允万当不如一默。少说多听，我是不是很早就教过你？你何以这么絮叨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