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4)
样子,是做给自己看的。
青童的面上闪过几分异色,俄顷,复又稀松平常地笑笑。
许是身体虚弱地紧,郭瑾热闹扑腾了这般久,一旦空闲下来,突然就开始四肢俱乏,上下眼皮激烈地斗争几场,最终再次跌入沉沉的黑暗。
在那暗无天光的墨色中,郭瑾费力张望,却只在遥遥东方,瞧见几株绽地绚烂的海棠花。
光彩夺目,一见不忘。
第二日晨起,郭瑾迈着虚浮的步子向父母辞别,母亲端庄娴雅,见她如此,却蓦地掉出几滴眼泪,又手忙脚乱地回身揩去。郭瑾张张嘴,还是默了声,只随着青童的牵引出府而去。
府门外正停了几辆马车,为首那辆是当下极热的皂盖木轺车,其后跟着三辆载物的绛幔辎车。
汉末男子出游多流行敞篷车,妇孺乘坐才需挂帘垂幕。那辆轺车便为敞篷,车舆上用来遮阳挡雨的是一把伞,伞盖顶部装盖斗,插16根弯曲的竹弓,上绷皂缯成圆形盖顶。
持缰恭候的驭奴身侧则是一匹白鬃骏马,双耳高竖、目若悬铃,挺胸扬尾、神骏非常。骏马头部有铜当卢,并有雕面饰衔嚼一副,颈上套轭,倒是极为讲究。
有钱真好!郭瑾在心底默默慨叹,一时却不知该喜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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