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4/4)
群臣悄悄地朝着福南音看去,眼中不知是敬,是羡,或是妒。他们猜不到这个明明看上去只是弱冠年纪的男子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可即便是到此为止了,也足够叫天下熙熙攘攘追逐一生了。
……
太子终究没有在宣政殿中说什么。
安平侯府不比昔日宁府,后者书香之家,又是清流,官邸小而简。可许家铺张惯了,况且侯爵规制摆在那里,是如何也不可能寒酸了的。于是修起来便耽误了些时间,新袭了爵的宁侯无处可去,依旧只能住在东宫。
那些自福南音回长安后不曾缺席朝会的臣工们似乎当真是麻了,竟无人对堂堂侯爷赖在太子宫中整整半月之事提过半个字,都得过且过,看破不说破。
只有些不明真相的坊间传闻,对于宁胥生子与福南音的身世仍旧存了些怀疑。
千百年不曾有过男子怀孕的先例,宁胥如何就能怀了?
既然孩子是宁胥逃到漠北所生的,彼时也无人亲眼看见,如今更是死无对证,如何就能证明福南音不是冒认的?
只是坊间传言终究上不得台面,在茶馆里说一说就罢了,是万不敢传到福南音耳中的。或许他听到了,却不曾理会过。
他的确是无暇理会的,因为这几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其实这本该是如安平侯平反一般顺理成章之事,可比起先皇在时那“热闹”的大明宫,当今圣人治下的宫闱实在是太死气沉沉了些,除了近来贵妃因为临淄王失踪的事哭晕过几次,又因传言临淄王就要成岭南王而闹过几次外,实在无事发生,便显得此事格外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