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2)
知道了宁胥是为许家所害生下了他,又知道自己与许家的关系,以及圣人和宁胥的旧情……
他会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阿肥呢?
此刻李裴才惊觉福南音和他之间竟从未有过什么承诺,他唯一能借以挽留的借口便只有阿肥了;甚至连这个孩子都是偷摸背着人跑到漠北生下来的,若最后落了长孙名牒,不知有没有机会叫世人知道那是他与阿音的血脉。
李裴苦笑了一声,忽然不敢去看福南音的脸,害怕他说出那句话,害怕看到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
可他仍是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直到他看见福南音伸手解开了衣襟最上端的两颗盘扣。
不知道后者究竟有没有看出李裴的紧张,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李裴心中正在做怎样的挣扎,想了多少豁出脸皮挽留的话;福南音只是静静靠在画屏旁,身后是雕的是肃穆的洛阳山水,身前襟领半开,他伸手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锁骨处未干的薄汗,语气平缓无澜地说了两字:
“热了。”
“……”
李裴怀着心事,挨着每分每秒等待“宣判”,最后没等到,却被福南音这副言行搞得有些惊疑不定,最后眼神从前者的脸上滑到了那片露着的锁骨,而后看着福南音方才摸向锁骨的两根手指上,定住了。
他怎能在此时做如此香艳露骨之事?
“要我把窗打开一点吗?”
这道声音莫名有些低哑。
福南音方才选的袍子的确比他的身段大了不少,不但肩袖宽了,衣摆也松松地落在了福南音的脚背上。他斜倚着的时候看不太出来,等到此时站直了,这衣袍的不合身感便明显了。
只是说不合身也不对。
在李裴的眼中,却又太合身了些。
“我去吧。”
在李裴那压抑着某些情绪的双眼注视下,福南音转身朝着最近的那处窗边走。几步间,李裴的目光一寸寸深了下去。他忍了又忍,终是没等到福南音将窗支开,两步过去抵在了窗前,又执拗地问:
“阿音,你都想好了对不对?”
“给我个痛快。”
福南音抬起眼,似乎有些意外,“给你个痛快?现在?”
李裴阖上眼,有些无力道:“对,就现在。”
对面的人似乎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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