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2)
那人却只是用小指勾了梅四郎额前一缕头发,梅四郎赶紧卸了力,心中苦笑,只怕这人是喝醉了。
那缕头发垂在脸边,衬的自己宛如浮浪子一般,梅四郎余光瞄见那四个随从已慢慢靠拢了过来。
却听眼前这人轻轻说道,你这样子,更好看一些。
梅四郎愣了一下,这人语气如此宠溺,他不知如何作答。
而眼神亦温柔如水,简直要把梅四郎溺进去。
正呆立时,一个随从已将这小公子扶住,另一个向梅四郎陪罪道,我家公子昨日吃了酒,多有得罪。
此话一出,庙里的和尚一片哗然,有些沉不住气的,已是愤愤地盯着那小公子。
那小公子浑不管周围的和尚,靠在随从身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梅四郎。
梅四郎面皮再厚,此时也有些羞赧。
几个随从赶紧将那小公子扶走,一行人匆匆向门外走去。
容德秋却回过头来,越过庙里众人,看着角落里面颊绯红梅四郎。
恍惚间,似见到了多年前的卢荀生。
第14章
山中的冬日往往是最难熬的,绵延不绝的雪,刺骨的湿冷。
火炕烧的再暖,后半夜已是熄的差不多了。
寒夜里两人一狗时常依偎在一起,将那被窝烘的暖暖的,也有了几许惬意。
这日子熬着熬着,冬天已是不经意间,就溜走了。
接连下了几场冻雨,积雪覆盖的北方,隐隐有了春生的蓬发之相。
前几日请了个稳婆上山,探了探白蓉蓉的肚子,说是还有个把月就要生了。
卢荀生给了订金,与那稳婆约好到时来山上住几日,等白蓉蓉生产。
…
谁料不足月余,便出了事。
卢荀生这日里去山上转了几圈,寻寻自己下的几个陷阱,一无所获。
那小白狗倒欢实的很,也不管垂头丧气的卢荀生,上蹿下跳地在雪地里乱跑。
卢荀生本是指着它能逮些雉鸡野兔什么的,谁料这畜生当是来散心了,在林子中汪汪乱叫,恣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