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2/3)
纵然今日一时屈居下风,自会有可乘之机,让那些铁浮屠顶着先杀出去,与朔方军狠狠拼个两败俱伤。
驱虎吞狼固然凶险,但鹬蚌相争,只要拿准机会,便仍能从中得利。哪怕没了襄阳府的私兵,还有藏在应城里的兵马可用,待来日敲破飞狐口,长驱直下,江山仍是他的。
襄王敛去念头:“如何说的?”
“我们四处说,云琅在京里过得极好,鼎铛玉石、象箸玉杯,日日锦衣肉食,什么也不用做。”
探子低声:“还说他穿的披风都是兔裘的,奢侈至极,只用兔子头顶到颈后最洁净柔软的那一片细绒,集绒成裘……”
“不错。”襄王淡声道,“那些人听了,是何反应?”
探子不敢说话,一头磕在地上。
“叫你说就说!”连斟沉声,“支支吾吾做什么?”
探子无法,咬了咬牙,只得如实道:“那些人听了,没说话,三三两两散去……”
“只一夜。”
探子跪在地上,绝望闭了闭眼:“这敕勒川下所有的兔子,便都秃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夜间,敕勒川的野兔拉家带口,连窝逃进了莽莽阴山。
夜尽天明,烛火方歇。
云琅在温暖的裘皮里醒过来,帐内清静,厚厚的棉布帘严严实实掩着,半点寒风也透不进。
萧朔已起了身,靠坐在榻边,慢慢翻着一摞本册,手边搭了条软乎乎的纯白兔绒。
云琅不记得行李里有这东西,摸过来看了看,好奇道:“这是哪儿来的?”
“轻车都尉今早来探你,一并送来的,说是替人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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