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2)
没花多少精力,她在赛场的东端寻到了燕珩,他那时候十八、九岁,是最好的年纪,恰逢蟾宫折桂,风头正劲。
只见他扬起一杆,飞球进洞,拿下关键一分,队友纷纷策马而来与他击掌,赛场边的女子都抛下矜持朝燕珩欢呼。
而阿桃隐在最边缘的秋叶林旁默默地注视,燕珩拎着球杆跑马回场,飞快地穿过阿桃的跟前,骏马奔驰短短刹那之间,燕珩朝这边看了一眼,只一眼,引得阿桃心跳加速。
最后一幕,阿桃回到了久违的家乡黑水河,她坐在屋里,拿着剪刀游走于彩纸之上,优哉游哉地哼唱着歌谣,外面白雪皑皑,原本的静谧被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打破。
阿桃打开门,却见燕珩站在院子里,他的面颊、耳朵冻得通红,他的呼吸急促不稳,似乎是走了很远很久的路才来到阿桃的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阿桃不敢置信,她从未带燕珩回过家乡,他怎么能找过来的。
梦中的燕珩就这么站着,久久不语,模样越来越模糊,阿桃忍不住跑过去想要抓住他,可却扑了个空。
“咚!”
阿桃从高处栽了下来,摔在地上,彻底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只见两个人盯着自己。
一个胡发全白、满脸皱纹的老者,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阿桃僵住了,这两人皆是陌生面孔,她从来没见过。
黄粱一梦,一年四季,一人一生,阿桃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他们是人是鬼,自己是死是活。
正在怔愣的时,那孩子捧着双手,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怼到阿桃唇边。
“喝。”
阿桃一惊,这孩子说的竟然是汉话。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惊喜地看向那位老者。
老者拿出一把折扇,那是阿桃的东西,是当年她和燕珩一同画的扇面。上面还有燕珩写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并落下了燕珩的印鉴。
阿桃将这扇子视为珍宝,随身带着,从不曾离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