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2)
阿桃瞧着那些东西,心里并不高兴,她想的是元禾生来温和,小时候还有些腼腆害羞,他shā • rén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血溅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有没有恐惧。
所以,拿到这封信后阿桃忙不迭地展开。元禾写的简单,只说身体无恙,虽然受了些伤,但都是小事,不曾动到筋骨,还叮嘱阿桃保重,要照顾自己,照顾家里,莫要贪玩。
寥寥几语,把阿桃弄的热泪盈眶,她细细地将信抚平、折好、装回信封,吩咐官家给送信来的小官几个钱,而后转身往里走。
一面走着,一面听高忆柳在旁说道:“都统有消息了,燕珩好似还没消息呢。”
阿桃垂头走上两节台阶,对她说:“南边在打仗,陛下让他筹措、监运军粮,就只得回东都去,哪能擅离职守呢。”
“也是。”高忆柳为阿桃再次铺好笔墨,将书翻到方才看的那一页,继续道:“只是郡主打算要在上京住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回东都呢?”
阿桃近日重新拾起功课,高忆柳文识不错,常常请教,大有进步,今儿念了几首鹧鸪天,打打算默写下来,她刚提笔,听高忆柳这么问,少不得思索起来。
“等哥哥回来吧。”阿桃说。
如果元禾能趁着新功,向景帝提议镇守西边战线,这样就能让他们两兄妹有资本不被人玩弄拿捏,能避免与燕珩正面敌对,或许还能稍微淡化他们之间的国仇家恨,两夫妻才有继续在一起的可能。
这是阿桃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高忆柳本来以为阿桃和燕珩定是要分离了,可景帝答应阿桃可以暂住上京,但不允许两人和离。
两人关系就这么掉在半空中,阿桃不急,高忆柳都焦急了,都有一个月没见到燕珩了呢。
阿桃练完一篇字拿给高忆柳看,却见她捏着墨条恍恍惚惚的,墨水沾到手上,高忆柳还浑然不觉。
阿桃笑了笑,拿起毛笔凑近在高忆柳,佯装要往她脸上画,吓得高忆柳退后两步,墨条掉在宣纸上,方才写的字都污了。
高忆柳忙提着裙子跪下去赔礼,整个人肩头都在发颤,瘦削的身条好不可怜,阿桃放下笔将人扶起来,一面命人拿水来给高忆柳浣手,一面道:“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好几次,没有这么多规矩,你不必跪我。”
高忆柳是被折腾坏了,在掳掠至上京的这几年,如同噩梦一般,她都不敢回想。
身为一个女子,没有什么保命的资本,只能不停地做小伏低,如今已是惊弓之鸟,跪地求饶、摇尾乞怜已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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