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2)
“是吗?”昏侯转过身来,深深作揖行礼。
阿桃咽了一口,背脊渗出了汗水,也不知燕珩是什么心情,他站起来,拱手还礼,淡淡地说:“晚生燕平思,见过昏侯。”
谁人能晓得,多年以后,史书之上,如何描绘这荒诞的一晚,怎么叙述这几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怎么解释背后国仇家很,恩怨纠葛。
唯一能确定的,是史书必然是由血泪铸成,历史从来不是温情脉脉。
里面承载了太多悲欢离合,荒唐离奇,史书匆匆一笔,就是一群人的一生,十几个字就是几十年的心酸心痛。
阿桃垂下头去,悄悄地落下泪来,她不懂为何要哭,只是单纯感到人生真的太无常了。看他朱楼起,宴宾客,看他山河破,绮丽碎,即便作为旁观者,阿桃也忍不住悲伤落寞。
景帝要昏侯出口成诗,昏侯却摇头摆手,赔着笑说:“老了,不能比年轻时能七步成诗了,还请陛下另请他人吧。”
这下是惹怒了景帝,他哼道:“平日就听人说你酗酒成性,我还不信,现在这么多宾客,你下我面子,是抱怨我苛待你了?”
昏侯仍是弯着腰,道:“草民不敢,我喝酒是要因为上京天冷,不喝酒取暖,天寒地冻实在难熬。”
此事难怪昏侯,东都就算会下雪,但宫里有地暖,帝王所到之处哪里不是春意盎然。阿桃在玉芙殿,还能四季光着脚丫乱跑呢。
谁能想到大半辈子养尊处优的君主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呢。
可对景帝来说,这并不是理由,景帝道:“不论如何,你还是扫了大家的兴致,我得罚一罚你。”
说罢,他从旁摘下一根梅枝,叫人递给燕珩,笑道:“燕平思,你用这个替我抽打昏侯十下,算是惩罚。”
这可是个好主意,在座的人都兴奋起来,原本昏昏欲睡者瞬间清醒,都想看看燕珩怎么抽打他以前的君上。
只见燕珩接过那只红梅,眼睛平平静静地望着昏侯,后者浑浑噩噩,低着头立在原地,仿佛周遭一切与自己无关,仿佛要挨打的不是他自己。
阿桃知道燕珩定然下不去手,她知道此刻燕珩心里是煎熬的,可她太笨了,想不出什么主意化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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