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2）

玉绝尘缓缓合上眼睛，神色似有些疲惫。

他抱着苏明，仿佛喃喃自语道：

“我将一切都给了你，你便不能再负我。”

“我已不能飞升了。”

“你不想，我亲手杀了你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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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隐约可见到一具白骨，那白骨身上挂着稀稀疏疏几块碎肉，他盘坐在原地，手腕上却缠着一块勾玉，只是日日夜夜被那魔气所侵袭，勾玉也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白骨呆坐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骨骼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折断一般，他望着一望无际的阴沉的天空，那张已看不出相貌的脸自然也就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满地只有泥沙黑气，即便是这些，他也抓不住，他没什么肉的指缝将手中的一切都遗漏了出去，他仿佛是吐出了一口气。

“……师兄……”他颧骨微微动了动，发出这两个音节出来，在他的身后，却是高不可攀的深渊崖壁，若能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崖壁上面密密麻麻都刻满了一个名字。

苏明。

小小的，一笔一划都如此的仔细，带着满腔的爱意，以及不留痕迹的一分恨意。

他已经忘记自己在深渊之中待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死去还是算活着，他看着自己逐渐变成一具骷髅，皮肉黏在身上也逐渐风化，但是他还有意识，他还能动，他还能回忆起所有的一切，还有他手腕上的勾玉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