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付景轩定眼一瞧,那人竟然是先前给方泽生治腿的陈大夫,陈富?
自王秀禾死后,陈大夫也跟着销声匿迹了,听说是从哑叔那里知道了多年所做的错事,关了药铺的大门,自责地回了乡下。
此时怎么又返了回来?
马车和陈大夫擦身而过,付景轩顺着车帘垂眼,听到他魔怔一般的念念有词,“有救了!有救了!这下真的有救了!”
第53章
临潢府路远难行,赶上冬日落雪,江面结冰,一行人真真拖了半年才正式迈入番邦土地。
陶先知第一次来,兴冲冲地披着一件棉袍从停歇的马车上蹦下来,呼一口白气,暖了暖冰凉的手心。
番邦小国城池不大,周围不见高山,四处都是旷野,付景轩不愿下车,裹着一件毛绒绒的狐领披风歪在马车里往外看,外面枯草连天,可他心里想的却是种在方家院子里的那几盆翡翠兰花,还有临走时特意叮嘱了帮他照顾兰花的那个人。
那人应该忙起来了,恰逢到了春芽采摘的时节,待过了这几日,曾经关闭的茶铺便要全部重新开张。
付景轩光想着那副红红火火的场面就心猿意马,想要立刻转头往回走,回去的第一件事便先搂着那人亲一口,再与他小酌几杯,庆祝一番。
蒲凌坐在付二爷对面,见他嘴角上扬,端起一个温热的手把壶帮他倒了一杯热酒暖身,问道:“二爷在想什么这样开心?”
付景轩接过酒杯没喝,这酒是随行护卫们提来的,太烈了,他喝不了。
胡云杉双手揣在怀里,靠在马车一角代付景轩回答:“自然是在想我师父。”方泽生虽然说了不收他做弟子,他却不能没了礼数,在方家学茶的日子便与方泽生各叫个的,谁也不碍着谁。
蒲凌年岁还小,今年刚满十五,对于方泽生此人非常好奇。他本就是程夫人表弟的亲传弟子,时常在程夫人那屋坐着,听到程夫人与师父聊起茶事,也偶尔听他们提起方泽生。
他耳中的方泽生可不是如今这般坐在轮椅上的废人,据说年少时惊才绝世,满身风华。
蒲凌好奇,问付景轩:“我听程夫人说,有次大当家登门造访,差点将师父欺负的归隐山林,可真有此事吗?”
付景轩还没答,胡云杉便用力挖了挖耳朵,“欺负谁?”
蒲凌说:“我师父啊。”
胡云杉说:“你师父不是周晏予周先生吗?”
蒲凌点头:“正是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