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1)
咬紧的牙关被人卸开,口中被塞|进一块糕点,硬生生挤入喉口,赫钟隐躲避不得,硬着头皮吃下,呛得咳嗽不断,又被灌入一口奶水,活生生噎下去了。
这个兰赤阿古达暂且不想让他死掉。
赫钟隐心中知晓,可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他对这人厌恶透顶,皮肤相接的部位如同火灼,痛的动弹不得。
“你们这劳什子种族,美人倒是不少,”兰赤阿古达弯过手臂,将赫钟隐搂进胸口,分|开两腿坐着,“若想留他们性命,就把本汗伺候好了。”
“你要杀便杀,想杀多少随你开心,”赫钟隐笑了,呲出一口白牙,“和我有甚么关系。”
“哦?”兰赤阿古达眉峰一挑,哈哈大笑出声,“既然如此,宰了那崽子吧。”
赫钟隐僵住身体。
帐帘被人掀开,熟悉哭声传来,若有若无的奶味飘散开来,丝缕溜进鼻尖,眼罩被人扯掉,衣袍被人剥|下,赫钟隐被人按在帐中,高高揽起腰背。
对面有位衣衫不整的窈窕美人,怀里抱着嗷嗷待哺的娃娃,娃娃仍旧认得出他,手脚并用挣扎,拼命向他探手。
“莫、莫在这里,”赫钟隐几乎崩溃,泪水蓄在眼底,“求你了,莫在这里”
“为何不在这里,”兰赤阿古达解开衣袍,揪住赫钟隐长发,让他好好看着,“既舍不得他,便将本汗伺候好了。”
帐中响起阵阵闷哼,衣袍悉索颤动,烛火摇曳不休,娃娃的哭声连绵不断,在夜色中凄厉回荡。
这场兽行直至天明方休,赫钟隐筋疲力竭,周身湿漉漉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兰赤阿古达心满意足,拾掇齐整离开住帐,娃娃被人抱走,哑人进来遮住赫钟隐眉眼,将人抬出主帐,回到原本的圆帐里头,取水为他擦身,赫钟隐浑浑噩噩,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几日不思饮食,都是哑人按时进来,硬给他灌下去的。
赫钟隐再吃不得奶羹,连闻都不能闻到,触到便吐的撕心裂肺,心肝脾肺都要呕出,短短几日便瘦了两圈,兰赤阿古达对此浑不在意,只要大胜而归,便揽他过去磋磨一番,赫钟隐平日动弹不得,见不得娃娃又见不得光,只有在主帐里才能被松开手脚,隐约呼吸几口,时日久了他愈发沉默,无论被怎么折腾,都似一滩烂泥,浅碧眼珠如一滩死水,分毫搅动不开。
兰赤阿古达奸|尸似的,愈来愈没意思,只有威胁要挖掉娃娃眼睛,才能唤出一丝反应。
赫钟隐不再逃了,他卧在困住自己的圆帐里,整日整日睡着,似乎只有困在梦中,才能得到安抚,终有一日阿穆尔看不下去,提起赫钟隐领口,挥臂给他一拳,这一拳不留情面,赫钟隐撞到帐角,手脚软绵绵的,半晌爬不起来。
“那娃娃叫甚么。”
阿穆尔道。
赫钟隐眼神空洞,半晌没有回答。
“我问你,那娃娃叫甚么名字!”
阿穆尔抢步上前,拎起赫钟隐脖颈,将人吊在半空。
“赫景明,”赫钟隐被人高高拎着,唇角微微勾起,肩背耷拉下去,“是我的孩子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阿穆尔双目赤红,如一头被刺激成狂的疯牛,大口大口喘|息,帐内只余赫钟隐的笑声,那声音潇洒肆意,似是释放了积压多日的阴霾,下一刻他被人摔在地上,阿穆尔掀开帘子,头也不回走了。
赫钟隐笑不动了。
他瘫在地上,脑中走马灯似的,依稀跃过许多,过去的他划动扁舟,在江中愈行愈远,背影愈来愈小,退成一个少年,融成一个幼童,直至消失不见。
烛火明明暗暗,他睁眼度过一夜。
那日后他逐渐变了,不再在意帐中的外人,甚至会搂住兰赤阿古达脖颈,与他颠鸾倒凤,兰赤阿古达正值春风得意,对主动靠来的美人欣喜若狂,赫钟隐知晓兰赤阿古达只拿他当个玩物,用坏了便会丢掉,他开始学着不让自己受伤,放软身段迎合,不知哪一天起账内的娃娃见不到了,兰赤阿古达原本大胜了才会将他掳来,后来无论战胜战败,几乎日日与他春|宵共度,颠鸾倒凤直至天明。
赫钟隐不动声色,将剜心蛊种入兰赤阿古达体内,这蛊虫无色无味,至阴至毒,除了用他心头血浇灌的诛心草外,没甚么能够救命,巫医族古训只可救人不可伤人,若有违者要受剥皮剔骨之刑,入土也不得安生,他做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事,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要与兰赤阿古达同归于尽,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