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2)
手伸出去,转念一想,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如果昨晚不是打胡乱说,他真的去过庐江,真的动过手,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晁晨抽手走。
另一双手抢了先,不仅拿了帕子,还握住了他冻得红透紫的手:“好冰。”公羊月微笑,源源不断的热流从晁晨指尖涌入。
这是内力?
晁晨傻眼,挣出五指在他眼前晃动,公羊月依旧呆滞,没有反应。
或许,趁他迷糊,还能抓紧问问昨晚没答上的问题。
但晁晨拿不准,公羊月是余毒未解,还是只是困意乏身而不想搭理,为了套话,他须得想好措辞。
可偏偏是天不随人愿,这么一耽搁,玄之抖雪,跃下石台,仿若吸纳了一整晚日月精华般,精神头忒足,拿着拂尘站在隘口边,操着嗓子喊:“小狼崽子起了?练两手如何?昨个儿我瞧着你那三剑决云式很是扎手,倒是想再看看,地纪式又如何!”
方才还跟闷棍打头过的公羊月,眨眼伸手唤剑,足尖一点便飞掠出去,浮在半壁探出的歪脖树梢上,冷冷下望:“杂毛老道,还不配我使!”
“口气倒挺狂,配不配试过才知。”
说完,玄之道长亦左右横跳攀壁,直至与他相平对视,凌空动手。这一时间是人也不渴,胃也不饿,而是手脚冻僵,需要松松筋骨。晁晨抱着锅,不迭有些庆幸自己没问出口,公羊月这变脸式的演戏法,保不准是回过味来,故意试探。
上头两人斗得激烈,那是飞雪走石,断木削枝,别说鸟不敢渡,猿猱也给吓走了好几只,按理说这昏天黑地的打法,总该分出胜负,可偏偏就是平局,拆了五十招后,边打还又说上了公羊迟,不过却不是昨夜的争锋相对,只单论武功。
剑谷分九宗三脉,所为九宗,是指最初爱剑成痴又志同道合于剑阁避世的九人传承,以内门衣钵延续,只是新莽时断了一脉,汉末时又断了一脉,如今才只剩这主事七老。七老权利相当,共谋决断,不分高下,亲如手足。
但寻仙问道的风气一起,七老渐不问红尘俗世,因而才出了个谷主,由各宗轮流,说白了,就是干些日常繁琐的打杂活。
而九宗九技又三三分,成所谓的“三脉”,意为三种不同的使剑路子:“轻吕”一脉擅使轻匕短剑;“径路”一脉以双手剑问世;“长铗“一脉则是最为普罗的单手长剑流派。
公羊月的祖父公羊迟,便隶属于”径路“,用一对青剑,而公羊月自己虽冠双剑,当初却拜入的”长铗“门下,使的是单手剑。
剑客自身便如剑之锋芒,不练则钝,手痒技痒想斗上两局也是常事,高手陪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
晁晨把手头的帕子一甩,抱臂冷眼相看,直到两人对掌,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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