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3)
晁晨心里想:这个别扭的人,希望的应该还是自己不动手吧,应该怎么做,和想怎么做,从来都是两个极端。
这时,公羊月忽然伸出手,温柔地替他抚平前襟上的褶皱,而后意识不妥,又狠狠把人拂开,靠着石壁坐下,闭目养神:“放心,他不会进来,真进来,那都是命,你不必担惊受怕。”
都说人性本贱,越是恶声恶气,晁晨反倒为失误tóu • dú过意不去,犹豫再三后开口:“咳,能不能把外衣解了?我……我我的意思是,夜里昏惑,目视不清,稍微装个样子,你也能安心运功逼毒。”
公羊月好笑地觑了他一眼,爽利地脱下外衫,扬手一甩,挂在隘口绿树的枝桠上,压低嗓音道:“只能硬挨,好在不重。我说晁晨,你是真不知道这玩意儿?”石壁附近还长着不少,他伸手撅下一朵,在眼前把弄:“这种菇子多长于西南,你不是这里的人,客居晋阳,说话也非是吴侬软语,你……”
说着说着,公羊月已有些撑不住,困得眼皮直耷拉,他在合谷穴上狠掐一把,刺痛入脑,稍稍清醒。可睡意虽无,满目却生出小人围着手中菇子乱舞,过后又环绕着晁晨那双澄澈如明光秋水的眼眸,看得他心烦。
“对不起。”
晁晨一句话,比内功克制更带劲儿,公羊月掏了掏耳朵,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这人真有意思。”
“那你呢,为什么想都没想就喝,不怕我真的……”晁晨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优柔寡断,纠结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公羊月听他说话,脑子都快炸了,但却强撑着回答:“不知道,也许就是想信你。”误食见手青后,除了眼生幻觉,还会昏沉睡死,可现在显然不是睡觉的好时候,不如听晁晨唠叨解困。
晁晨认真地否定:“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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