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2)
相互了解?
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可这样的话,这么自然便被说了出来。晁晨抬眸,两眼微睁,深深凝视着他,而后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好。”
公羊月笑了一声,语带吃味:“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下棋。”
晁晨偷看一眼,心中狂跳了两下,轻咳三声,随后挺起胸膛跟声道:“我说的,也是下棋,谁稀罕了解你。”
“那说吧。”
“说什么?”
公羊月眯着眼:“什么都行。几时开始下棋?为何要学棋?跟谁学的?有无崇拜的名家?偏好什么样的布局?”
这态势不对,乍一听,谁在教谁?
晁晨目瞪口呆,不禁问:“真的只是下棋?”随即坐下来,想了想,一边摆棋,一边闲谈:“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识棋,次年与人首场对弈,连中盘投子都不会,大势已去,还咬牙下到收官,结果输得惨不忍睹。”
“一十四?那可是有些晚。”公羊月听得认真,在棋盘上随手放下一子,做活真眼。
晁晨忆苦,起初没察觉,等恍然这一着甚妙后,心中如被针刺,不由自嘲起来:“是啊,别人三岁启智便手谈,如何能补得来光阴?即便我逢人请教,天天对局,甚至无人时自己与自己下,仍是不够。你知道么,一开始,其实我连够不够都看不到,身边不乏阿谀奉承,只以为自己超然拔群,便设一局珍珑妄言天下,最后……呵……”
最后自然是挫败而归。
江左的世家大族,集数代的底蕴,便当真是资质平庸,也能硬生生堆出个才子,更别说本就卧虎藏龙的几大豪门,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凭什么能超越?
公羊月怅然叹息:“不是因为喜欢吗?”
“或许曾有一点,又或许,一点也没有。”那些压在心里的话,过去未对人言,谁能想到第一个倾听者,竟然会是不死不休的公羊月。晁晨耸耸肩,回首虽满是对过去的厌弃,但口气却渐渐轻松了几分,“其实那阵子,不止棋,还学了好些东西,以至于两耳不闻窗外,匆匆寒暑,倒真似王质烂柯。”
“没了?”
看公羊月支着下巴好整以暇,晁晨把棋子重重一落,忽生了个主意:“你把这一局解出来,我便再说说。”
“那说说你都败给过谁,有机会瞻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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