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3)
晁晨追问:“有没有可能漏记?”
“有,但不是漏记,”繁兮看了他一眼,笃定道,“斋主私交不入册。”
双鲤立即往上凑,又是递茶饼,又是送焙炉,软声细语道:“好姊姊,就让我们见一见斋主嘛,一面即可。”
“其实你们已经见过斋主了。”繁兮引着公羊月向紫藤花架望去,随后手指落下,替小丫头把额前碎发别在耳后,落得轻轻一叹,“非是小女子不相帮,而是……斋主他得了奇症,只有不过一日的记忆,便是自己也不记得,哪里还会记得玉。”
“啊?只记一日事?”
双鲤大失所望,失手打翻了案上盛器里煮茶的水。水是沸水,顺着衣褶蜿蜒淌地,繁兮眼中闪过惊慌,忙不迭捉起小姑娘沾湿的袖子,拿手绢温柔替她擦拭,却被公羊月一把把人抢了去。
手中绢帕落地,黑衣女人愣怔片刻,起身侧立,很快又恢复那种不近人情的清冷:“黑市之中尚有私货交易,几位不如另谋出路。”
人家既已下逐客令,也没有留下自讨没趣的道理,晁晨起身道别,不失礼数。公羊月临走前回头,问道:“姑娘是斋主什么人?”
“我本是飘萍之身,承蒙斋主援手,留在此间报恩。”
繁兮相送,终止步于门前的紫藤花下。院外是黄沙飞砾,院内是小桥清风,她孤身孑然,宛如一抹游魂。
“真就这么走了?”
双鲤不甘,回头多看了一眼,被门槛绊了一脚,顶头撞在公羊月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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