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3)
“那就只剩混淆视听,他故意的?”乔岷又道。
公羊月食指蘸茶水,在桌面绘出图来:“太行陉道是东西向,从灵丘出发,必到代县,除此之外,皆费时日。代县在北,只能北下,四日半,不能再多。”
双鲤掰着手指数:“其实是晚了一日半?”
“余侗是个江湖老手,一路安然自然惶恐,怕有眼线直接在晋阳盯他,对顾在我不利,所以自东自北都不合适,于是他绕道西行,故意装作塞外来客。昨晚交手时,他穿的那身衣裳,明显是大月氏的贵霜长袍改的,你也说了,黑面大髯,装起来也像。”
“但那也只需要半日,余下的一日呢?”
公羊月起身,一边束起宽袖,一边向外走:“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如果自西绕,必然要过西岭汾水道,我去看看。”
说罢,他冲乔岷使了个眼色,后者颔首应道:“你说的事,我会处理妥当。我的要求不变,你自可以慢慢考虑。”
双鲤没懂他二人打什么哑谜,只揪着那“汾水道”三字,一拍脑袋,忽地想起了刘子阔,也不知那家伙躲到了哪儿,安全与否。她追了两步,想叫老月顺带看一眼,但又觉得目下情势不明,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昏时过,将入夜,“俱舍”书馆所有人都聚在书斋。朝夕各有一次哭奠,所有人皆成服而至,沉痛而又庄重。
赶上寒食,不生明火,晁晨拭泪而出,安排人去取干粥与人分食,回头找了半天,却不见余侗,找门房的人一问,才晓得饭前便出了门,说是去接应弟兄。白日间确实有提到此事,他没有多想,回了书斋守灵。
这一守,便守到亥时,人依旧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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