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每年春闱放榜的时候,金林城人潮涌动。
张烈逆着人群回府,入门便跪谢了自己的父亲,张文墨。
张文墨手有点抖,扶着他坐起来。他在朝中也听闻了不少,叹着气拍了拍张烈的肩膀。
张烈低着头,说:“爹,咱们与张府,分家吧。”
张文墨瞪大了眼,站起身来说道:“那可是你亲爷爷!”
张烈没抬头,依旧是那副模样,突然笑了一声,紧接着大笑,说道:“爹,您口中所说的亲爷爷,让我去荔城做县令!”
“不、不可能,你可是榜眼!”张文墨拉着他的肩膀,这才发现自己的庶子,肩膀竟如此单薄。
张丞相混迹朝廷多年,饶是找不出文乐和孙煜儿的岔子,也明白这后头有傅骁玉的手段在。
傅骁玉被打了板子,在皇帝面前受了冷眼,不用他出手。可他那个庶子生的种,庶子中的庶子,竟能得榜眼。
张丞相在殿试上寥寥数词,就说得皇帝看这消瘦得如同有些病态的榜眼不喜,甩手一个官,像是在打发一只狗。
下朝,春闱的众人拥托着状元出宫,张烈这个榜眼站着,看那砖红色的宫墙,又看了眼朝中大臣的互捧,心里只觉得荒谬无比。
苦读十年,又面临殿前换人的fēng • bō。
张烈拖着病躯得了榜眼,却依旧被贬斥到遥远的荔城做一个小县令。
世道无常,这是张烈小时候就知道的。
原来更苦更大的坎,永远在后头。
张文墨撑着桌子,摇着头不可置信。
他不信他爹爹竟那么狠心。
庶子难道就不配与他同朝?
张文墨紧闭着眼,说:“李氏今早被镇国将军府的人接了回来。你爷爷......张丞相那儿,由我去说。”
说着便离开了,身心疲惫。
张烈撑着桌子坐了下来,心里压着的一团大石头弄得他喘着难受。
述职那天,天气晴朗,微风习习。
傅骁玉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求着文乐出门,好一顿撒泼赖皮,才让文乐同意。
两人站在城门外,送张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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