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1)
那孩子与我十分疏远,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事实,毕竟此前我从未见过她的面,要让她一下子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我的邻居告诉我,我的妻子,不,前妻,她在半年前就离开了我们的家,据他们所说,是“在某日夜里与一个男子私奔去了”,我的感性无法相信这件事,但理智又告诉我这是分明的真实。
毕竟我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回到家了,这些年一直在军队里面,我已经七年没有见到过我的妻子了。
幸亏我的邻居还算是些好人,虽然作为普通人,他们爱嚼些舌根,但他们毕竟是在我妻子离开的这半年里将我的女儿抚养大的。
我将军队给的抚恤金分出一半给了邻居,这可能只将将好足够而已,但我却无法给他们更多了。
我的抚恤金实在是微薄,剩下的这一半或许仅仅只够我和女儿活上几个月。
在参军以前,我是医学院的学生,那时候我一心想着毕业以后开一家诊所,虽然后来战争爆发了,我参了军,但我还是在想着,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应该有钱盘下一个门面用来开诊所了。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
很幸运的是,我遇见了钞票先生这位好房东,他慷慨地没有收我的礼金——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租房子的程序交上礼金的话,我或许就会立刻身无分文了。
我就这样住进了钞票先生的房子里面,和乱步先生开始了作为室友的生活。
写到这里,我想起来,鄙人好像还并未做过自我介绍,鄙人姓林,因为是家里的长子的原因,名为太郎。
我的姓在我老家算是个世家大族,听说我们祖上曾经有过做到右大臣的先祖,只是我老家那一片的人都是林家的后人,像我这样不知道血统已经远到那里去了的旁支,我家虽然不是穷的要靠天后看粮食产量吃饭的贫民,但也算不上富裕。
虽然有作为贵族的先祖,但如今,我们林氏的本家也不过是我们老家小地方的地主而已。我父母也不过有两亩薄田,在自己种地以外,还把土地租给其他的无地农民收些租金罢了。
我很幸运身为长子,又很幸运的是,在我六岁那年,雪下得很大,这一年的秋天,我们老家的粮食生长得很好,丰收让我们家的收入提高了一些,我有幸被送去读了几年书,又去学了医。像我的弟弟次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念书那年我们家只能算是没有亏钱,所以他只能去学了几年账房,后来听说是去城里的铺子当账房先生了。
因为战争我已经十数年没有见到我弟弟次郎了,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我似乎是又跑题了,请原谅我,毕竟作为写作上的新手,我实在是不甚熟练。
这几张纸也不过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钱开起我的小诊所来,平日里的日常收入也只不过是靠房东介绍周边的邻居们上门问诊罢了,这收入实在是微薄,仅仅只够我和女儿日常吃饭罢了,我连两个月以后的房租都交不起,只能想些别的办法来生产些进项。
现在我该正式地介绍乱步先生了。
乱步先生比我小上很多,他是我们众所周知的那位警官的儿子,所以他的出身还算得上不错。这一点从他毫不犹豫地租下了钞票先生的房子里最大的几间屋子,甚至还专门租下了一间屋子用来做书房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乱步先生并不是仅仅靠父母的资助来生活的。他自己也能有很多的收入。
比如前些日子我与乱步先生出门去查一个案子,那是一个富豪的委托。
尽管深居简出,终日里只待在钞票先生的房子里,但几乎每隔几日便有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匆匆忙忙的找上门来,请求乱步先生去办一些案子。不过更多时候来的是附近警署厅的警官,他们总有些各种各样离奇的案子需要托乱步先生才能办出来。
那天我们去了一个富豪的府邸,一路上都是乘坐富豪的专车的。
我在这里不便透露那位富豪的名字,就连写出这个案件,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案件只是个纯粹的失物案,并不涉及任何人命或者盗窃,如果有那样的案子,虽然乱步先生允许,但警察署那位过分严肃认真的警官是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就写出来的。
这个案子是这样的,那位富豪最喜爱的一只金手表在他的家里失踪了,富豪和佣人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虽然这位富豪有很多的佣人——不得不说,他在刚刚结束战争的这个时候为就业率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富豪的家更大,所以用人们几乎把庄园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没有找到那只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