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2)
严疏轻咒一句,暗色眸子带着恼怒。
钟欣城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了,他绕着场馆左进右出,来到了一个类似应急通道的地方。远处透明的高窗外是写字楼的一角,钢筋混凝土的暗影掠夺光线,笼罩着通道的平台。
他屈身坐在台阶上,双腿脱力地搭着,脚尖抵着楼梯扶手。青石板砖的凉意顺着接触面渗入皮肤,钟欣城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抬起手。
右手掌心下方外侧,一条两厘米左右长的伤口凝着红色的血,从侧面能看清掌心里锐利的斜侧切割面。手很疼,钟欣城没东西止血,他懊恼地坐在通道里,浑身发冷。
他该先离开这里,小心翼翼躲着严疏不被发现,再去医院处理一下,希望不用打针,那样就太不划算了。
这么想着,钟欣城把额头靠在膝盖上,无奈地闭上眼睛。
都怪严疏。
钟欣城在心里把严疏祖宗问候到第四遍的时候,身后的铁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脚步沉重,许是带着怒意,从胸膛鼓动出的气息沉郁粗重。他反手关上铁门,发出铁页撞击门扣的钝音,如钟欣城因剧烈运动和混乱情绪而生的脱轨心跳声。
钟欣城没回身,仍把头靠在膝盖上。
跑不动了,不想跑了,钟欣城轻轻呼吸着,自暴自弃。
小朋友身材清瘦,缩在昏暗通道里宛如雨天暗巷里无家可归的兔子,浑身湿透、瑟瑟发抖。他的脊背线很耐看,如嶙峋的山脉;肩膀不够宽,但琵琶骨的形状对称;腰更瘦,可以称得上纤细,不堪一握。
可越是这样的体型,在此种氛围里才越显得可怜与孤独。
严疏居高临下地看了钟欣城一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
“疼吗?”严疏突然问。
钟欣城把手从身侧缓慢收回来,敛下的眼眸里是一片无措,他试图遮盖那道红色的血迹,把伤口藏在衣服里,不让严疏看到。
挺疼的,出血了,但可以忍受。
等不到回答,也没必要等待,严疏自顾自走下两级台阶,贴着钟欣城坐下。
严疏身上很暖和,像个行走小火炉,估计是暖宝宝转世。钟欣城的腿侧紧贴着严疏的裤边,只见严疏缓慢伸手,从钟欣城肚子外的衣服褶层里找到了那只窝藏着的、不安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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