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咣当,茶杯底磕到桌上。
“你当我没劝过?老刘可以为我作证的呀。我也怕永祥把人给打坏了,所以豁出老命拼死拦着,结果你猜他怎么说?”她鼻间哼了一声,显得极为蔑然,“他说:‘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已经是死马了,难道还怕打疼了?’我们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他既然已经这么说,当然只能撒开手不管了。”
里间动静仍旧大,可是只听见方永祥动粗,听不到方邵扬求饶。
贺峤右手攥得极紧,表面却纹丝不动。又静了片刻,方才过去敲门。
“伯父,是我贺峤,我想跟您解释几句。”
许久,里面动静总算是停了。
贺峤自作主张推开门,见方邵扬光着膀子跪在地上,后背皮开肉绽。方永祥扔了带血的拐杖,缓慢坐回老板椅中,一脸恨铁不成钢。
经过邵扬时贺峤顿了半秒,随即目不斜视地走到方永祥跟前,“伯父,这件事错在我,邵扬只是遭人陷害。”
方永祥余怒未消。既然做了他的儿子,就该随时随地提高警觉,被人陷害比作风不检更加窝囊!
“教训邵扬任何时候都可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解决。”贺峤接着道。
“解决?”他冷哼一声,“你说得倒轻巧,视频都登出去了怎么解决,难不成说那里面不是他?!”
外间的目光隔着墙和门刺进来,叫人如芒在背。贺峤立在那里,指甲深嵌掌心:“来的路上我反复看过,那段视频是剪辑拼接的,车里的人不是照片里的女人。”
“不是她还能是谁?”方永祥当他在狡辩。
贺峤轻轻吸了口气:“是我。”
房间里骤然静了。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他看不见方邵扬的表情,也不想去看。他不知道邵扬是记得但为了保全他的颜面所以没有说,还是根本就不记得昨晚的事。
方永祥也被噎得许久没说话。
贺峤一个人,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静:“我的车装了车内记录仪,可以截取一段录像证明那是我。邵扬没有犯错。”
当晚,贺峤搬去客房,锁了房门,手机也关了机。
邵扬来敲过一次门,他没应。
他不愿面对方邵扬。
洗过澡后他把灯也关了,黑暗中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周培元取来的记录仪内存卡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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