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3)
天越来越冷,外面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快。
魏王已经着手起兵了,头一件事,就是对付左良傅。
和对待从前的几任刺史一样,制造冤狱,说左良傅强行推行丈量土地,导致平民百姓失去赖以为生的良田,被迫起兵造反;还说左良傅克扣常平仓的粮,私底下卖给越国牟利,结结实实给他扣了顶通敌卖国的帽子。
洛阳乱,曹县也乱。
外头经常有悍匪打家劫舍,与其说是匪徒,倒不如说是魏王的人做戏。
我实在担心盈袖和良傅,不用问,这小两口如今肯定焦头烂额了。
在刚入腊月的时候,又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
魏王打出清君侧的旗号,直言左良傅的恩师--户部侍郎姚瑞乃媚乱君上的主犯,联合了东海王和楚王,起兵了。
我一听见这事,手里的碗没端稳,燕窝全都倒了。
这回真是生死存亡之秋了,瞧这架势,左良傅必死无疑,不是被朝廷逼死,就是被魏王乱刀砍死,那盈袖呢?要殉情吗?
我没法苟安在曹县,我得去洛阳。
谁知我还没提出这事,梅濂倒先找到了我了。
那晚下了鹅毛大雪,北风吹得像鬼哭。
梅濂摒退所有人,把门关死,给我下跪了,他从未这么急切过,眼里的血丝让人心惊,抓住我的手,说:“如今越国虎视眈眈,各路兵马都准备拔刀,我没法离开,必须坚守在曹县,但我真的不放心妹妹,如意,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忍心看她死么?”
我拂去他大氅上的雪,哽咽道:“她父亲是陈砚松,会保她一命。”
梅濂极力按捺住愤恨,道:“我当然知道她爹是谁,我的意思是,左良傅一死,她肯定不会独活,怕是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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