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谢徽禛笑笑,取出自己的私印在画纸落款处盖上,再示意萧砚宁,萧砚宁从他眼神里看懂了他的意思,也取出印章,盖在了那枚皇太子私印旁。
谢徽禛十分满意,叫人来将画拿去装裱挂起来,萧砚宁闻言愈发汗颜:“殿下的书房里挂的都是大家之作,这幅画挂出来怕会惹人笑话。”
“谁敢笑话?”谢徽禛不以为然,“是笑话你,还是笑话孤?”
萧砚宁默然。
谢徽禛好笑道:“你给自己身上加诸的条条框框也太多了,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活着不累吗?”
萧砚宁:“……外人都道殿下明德知礼、宽仁贤达,是假的吗?”
难得萧砚宁会问这样的问题,谢徽禛歪倚着桌案,非但没生气,反而挺高兴的:“你觉着呢?”
萧砚宁不知当怎么说:“臣不知道。”
“不知道的意思,是觉得孤其实并非那样的?”谢徽禛点头,不吝啬承认,“孤确实不是,在人前装装样子谁不会,倘若孤不高兴了,连装都懒得装,至于外头那些人恭维孤,那有何稀奇的?陛下就孤这一个养子,再无第二人能威胁孤的地位,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看重孤,下头人自然得顺着陛下的意思,孤便是头猪,他们想必也能找到好词给孤夸出个花来。”
萧砚宁无言以对:“殿下不必这般说自己。”
谢徽禛挑眉:“话是粗鄙了些,可孤说得不对?”
萧砚宁:“……殿下说得对。”
“所以砚宁觉得孤是个怎样的人?”谢徽禛顺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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