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3)
哪怕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是好的,可惜不能。
说实话,他不习惯温晏的成长,他为温晏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的迅速长大感到愧疚,感到懊悔,他希望温晏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天下是他的负担,他的爱又成了温晏的负担,温晏在眼泪里读懂外面的世界,在分离中独自长大,这统统背离了霍时修的初衷。
他原本只希望能给温晏一个安稳无忧的未来。
“如果叫你哥哥,会让你觉得我一直是孩子,那我以后就改口叫相公了,”温晏抬起上身,在霍时修的唇尖上印了一个吻,又搂住霍时修的脖颈,问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相公。”
“晏晏——”
“相公,你忘了一件事,今天是我的生辰,过了今晚,我就十八岁了。”
“抱歉,哥哥忘了,等回去再给晏晏补办生辰宴,”霍时修用指腹摩挲着温晏的额角,问他:“晏晏有什么心愿?”
温晏定定地看着他,眼里蓄起水来,他说:“只盼止戈散马,尘埃落定,能与相公剪烛西窗,白首不相离。”
那是霍时修家书里的话,也是温晏这三个月里辗转难眠时唯一的慰藉。
一声“好”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却生生停在嗓子眼。
这样暖的被窝,这样美的光景,可霍时修脑中却充斥着秦家岭的血流成河。
“晏晏,你不懂,今后我们的路只会更难走,我已经和父兄撕破脸,是齐王手上一枚随时可丢的棋子,是天下人的笑柄,你知道严成赫吗?他以剑舞取圣,第一次领兵就全军覆没,最后沦为阶下囚,受天下人耻笑,我爹想让我成为第二个严成赫,他想让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螳臂当车,不管我反不反抗,我今后的路都会险恶异常,晏晏,我会连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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