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2)
冷月当空,沈馥愣是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天亮时,他才一抹脸,又急匆匆地回去。这些时日来,十日一次的信从未断过,笔迹也是陆既明的笔迹,要知道原委,只能去信问了。
沈馥风尘仆仆地赶,几天里几乎都没合眼。
到家没几天,十日一次的信准时到了。
“阿馥,见信如晤。
昨夜做梦,梦见自己做梦了,梦中梦是你。两重梦醒来,感觉丢失了你两回,意甚仓皇。谨记一年之约,生死不计。
随心又附白宣一张,雪白光洁,恰似昨夜想你时的月光。”
沈馥看落款,信中的“昨夜”便就是中秋之夜。同一片月光,照了你也照了我。
他再想回信,送信人却摆手了,只是说道:“不能回了,信是一重重递下来的,消息也是,说是居不定所,回了信也怕收不到。”
沈馥只好将那一封信,仔细叠好,也放入匣子里,和原本那些一起,整齐叠好。
一年将已过半,剩下的一小半走得极快,沈馥素日里并不提起陆既明,但他放信的那个匣子却是光洁莹润,是日日都开启的,里头的信也是日日翻看,他几乎是数着字来过完剩下小半年的。
到了约定的时候,又是春天了。
眼看着踏准一年的那日来了,又过了,沈馥整个人肉眼看着都有些憔悴下去。
沈令仪看着心惊,调侃着安慰他:“也没有那么确切的,路上耽搁一两天也是有的......陌上花开得好,缓缓归来也是常理。”
天已经黑了,沈馥房间里亮着小灯,照得他整个人都阴森森的,他幽幽说道:“姐姐,你可听说过‘菊花之约’的故事。范巨卿与张元伯约好九月九相聚,把酒赏菊。谁知道范生返回故里,误了日子,眼看九月九就在眼前,人不能日行千里,但鬼可以,范生便抹了脖子,乘阴风赴约......”
沈令仪被他说得鸡皮疙瘩满身,叫道:“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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