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2/2)
“鹏儿,阿爹,阿爹……”
朱鸿桢嘴唇颤抖,喉咙艰涩。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要对自己的儿子坦言自己是一个shā • rén犯,杀害的还是他所爱之人,朱鸿桢如何能够开得了这口?
“阿爹,我同赵兄,从未有超过同窗乃至好友之谊。他亦有喜欢的女子。您为何,您究竟为何要做这样的傻事?”
朱鸿桢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你同赵小那孩子……你们二人不是相互爱慕么?”
朱延鹏眼眶彤红,“儿子同赵兄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可我亲眼瞧见你二人衣衫不整地自阁楼下来,又瞧见你们二人几次三番地拉拉扯扯……你,你们……”
朱延鹏苦笑,“阿爹,您说的几次三番地拉拉扯扯,应该是赵兄身上带伤,儿子不经意间瞧见了,故而给他买了药,赵兄却坚持不收。
至于所谓的衣衫不整地自阁楼下来,儿子实无任何印象。唯记得有一年,杏花微雨,庭院杏花开得热闹,儿子邀赵一同在阁楼饮酒赏花,结果不小心将酒杯打翻,还连累赵兄亦湿了衣衫。
许是我同赵兄二人下阁楼时,被父亲还有赵伯你们二人给瞧见了。可我二人当真……当真从未有任何超过同窗之私情。”
朱延鹏也是昨日在公堂听赵青松提及于他同赵小锐两人衣衫不整从阁楼下来,回去苦思冥想,这才记起这么一桩旧事来。
他如何知晓那一幕被不但被赵伯给看见了,阿爹竟然也在场,两人竟都双双误会了!
阿爹更是做出此等错事来!
朱鸿桢失了魂,他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这么说,那孩子说的是真的?他说,他同鹏儿之间清清白白的,求我莫要赶他们出扶风县。他说若是他阿爹知晓是因为他才没了看守庄子的这份工作,定然会活活将他打死。苦苦哀求于我。
我却以为他是拒不承认,执意不肯离开你,乃至对他动了杀心……”
那赵青松听了儿子生前曾苦求于朱员外,仅仅只是因为担心他知晓是因为他而丢了看守庄子的这份工作,会将他活活打死,通红着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