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2)
张翎道:“陛下莫要担心,并无大碍。春日里燥得慌,陛下又是阳旺之躯,肝火犯胃,热邪灼络才呕了这么些血。把补药停下,再静养几日,不要过行房事就好了。”
“房事?”
容煜有些疑惑,他哪里行过房事,自渎也是不曾有过的。
张翎的目光扫了一眼案上的木盒,一副我什么都知晓的样子,劝诫道:“蛊虫未去,该是静心修养才是,若是燥火钩动蛊虫,病势便加更重了。”
“朕没有……”
“陛下。”张翎将脉枕收回来,道,“臣自幼入宫,见过的病比陛下吃过的盐都多,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常情,陛下不必遮掩。”
“……”
又是这句话。
男女之事之乃是人之常情,容煜明白了,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但他明明中的情蛊,怎么能跟旁人行房事呢。
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委婉地提醒一下张翎。
“朕这情蛊不知合时才能解了……”
情蛊二字,咬字极重。
张翎闻言,眸光动了一动,低声道:“若陛下实在忍不住,记得派人去内府更换新制的鱼鳔,臣走了,晚些时候送药过来。”
“鱼……”
容煜彻底沉默了,这一天里他知道了很多并不想知道的事。
他想在十分想知道在张翎和阿四眼中,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张翎走后,江逸白才进来。
方才看张翎的神情,病势该是不重的,可看容煜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般,精神比方才还要差些。
“陛下……”
“嗯。”容煜回过神来,道,“朕这次真的乏了。”
“那便歇息罢。”江逸白说罢,替他收拾了床榻。
容煜先躺了一会儿,脑海中满是张翎方才对他说的话。
等张太医送来药,江逸白才去小厨房取了些蜜枣,一并端进了内殿。
东西放在塌边,江逸白坐在榻下的踏板上吹了吹碗中的药。
容煜听见动静,扭过来对他道:“朕给你讲的不好。”
“什么?”
“男女之情。”容煜用一只胳膊撑住下巴,看着他道,“朕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改日换个明白人,给你说说。”
这宫里头,仿佛每个人都比他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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