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临巴摩（2/4）

最先看到的是身穿连帽衫的安德，身材高大的他，自带傲慢气质，在人群里还挺显眼的。而他旁边的帕特里克则穿了件蓝色的夹克，更显得平平无奇。两人行色匆匆，步履紧张急促，身后还跟了两个气味相似的便衣同事，显然并不是追踪李孟章他俩而来，而是另有紧急要事。李孟章和封清梧对视一眼，收敛气息，像一对刚下飞机的年轻夫妻，低调地跟了上去。

帕特里克他们驾驶着穿梭车，一路向巴摩市中心疾驶。

“看这个方向，他们好像也是去霍斯大学。他们是来去蹲点堵我们？”封清梧有些好奇。“不太像，你看他们转向南城了。”李孟章说。

巴摩市的南城常年高居最危险的联盟城市前列。车刚开进南城，就因为道路逼仄，还偶有路障和随意穿行的行人，车速被迫慢了下来。道路两边都是很有年代感的旧房，有的地方裸露着红砖，路边仿似商铺的建筑都关紧了门，有的招牌歪在一边，甚至窗子都被木板钉的密实，更显整个社区破败不堪。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主要是深色皮肤的曼德人为主。有些三三两两站在屋前，目光呆滞的望着马路，无所事事。也有一些青年呼朋唤友，骑着旧式的摩托飙车。他们不戴头盔，前轮离地，在马路上漂移炫技。危险是危险，却给这里增加了不少活力和危险意味。

“特德，看到前面那栋黑色的房子了吗？就在那里停下来。”帕特里克对开车的探员说。副驾驶的探员准备开门下车，也被帕特里克拦着说：“你们俩注意警戒，有任何不对一定要示警。保护好穿梭车。没车我们就出不了南城。”

嘱咐之后就带着安德下车。安德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栋灰黑色的房子，也不知道是当年设计本色就是黑色，还是历经久远的风雨变迁，把这屋子作践的污黑不堪。一楼有两个门面被木板钉死，二楼有几个窗口玻璃都碎了，还露着不少玻璃碴。安德倒吸一口冷气说：“这是鬼屋吧。和我小时候万圣节看的猛鬼街场景似的。总觉得进去有一群恶鬼等着我。”

“少说俏皮话。”帕特里克训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闭嘴。上帝保佑。”

安德撇撇嘴，没吱声。帕特里克掏出枪，当先一步，进入楼门。安德也掏出了枪，在后面戒备。身后的车里面，两位探员都架好了抢位，警戒着。

这栋旧楼似乎确实没人住，极其安静，甚至非常阴冷。楼道黑漆漆的，不知道多久没请扫过，散发着一股融合了尿骚和腐臭的味道，中人欲呕。

帕特里克迅速地摸索上楼，摸到左边第二扇门，轻轻地敲了五下，问：“请问埃列什基伽勒在吗？”屋内一片沉默。帕特里克又敲了三下说：“我是她的先生。她让我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