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十年（2/4）

“是否将他杀死，是否让我复活，还是……”剩下的太过理想化，顾衍清并没有说完。

只是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会再擅自做任何的决定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最后只是笑了笑：“我将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转入了你的名下。”他的表情微妙，觉得所有人所艳羡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付了一套房子定金一样的卑微。

“虽然不多，至少没人能够不经你同意做决定了。”

宋希尧没有说话，那画面里面的人仿佛是真的一般，垂了眉眼，常年不笑的嘴角扬起，仿佛想要让面前的人记住自己一样。

用尽最后一丝的私心消散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你还真是……”宋希尧喃喃自语。

道德绑架？

恰逢此时，顾衍清睁开了双眼，营养液中的水缓慢退去，露出了他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宛如初生时的样子。

面对周围的一切，他有些陌生。

直到他看到了宋希尧，才微微安下心来，这代表着他并没有放弃自己。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见他醒来，宋希尧走上前去，他人际关系方面向来不大行，也看不太出来两个“顾衍清”之间的太大区别，只是觉得面前的人没有了原来的那些气势，宛如刚出生的兽物，将第一眼看到的人视为自己的至亲之人一般。

忽然间，宋希尧笑着看向了他：“你就不想问问我，将你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一种什么感觉么？”

顾衍清闻言，忽然笑了：“不是一直都……”

目光中的依赖不变。

“一直什么？”

“我的生死”他的话语认真：“一直都在你的手中。”

宋希尧的恐吓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似乎短暂的回归校园的生活，让他对于现实中所经历的一切有了防护罩。

“那你知道你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我的？”他依旧看着全然没有反应的顾衍清。

“我想让你离开这里……”

这句话，终于让顾衍清有了反应。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辩解。

“好。”他轻声回应。

他走下试验台，并没有得到良好运作的身体有些虚弱。